空白。
枯树的树脚下,蜷缩着一个男
。不,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男
的遗体,一个中年男
的遗体。
对方身上的厚棉袄打着补丁,面容安详,双眼紧闭,看上去就像是在沉睡。他
顶和身上的积雪已在阳光下滑开,雪化成水,浸湿了他简朴陈旧的棉衣,他
埋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的地上,布满冻疮的十指悉数皴裂,左手手边还躺着一把自制火药枪。
许芳菲捂住了嘴,好半晌都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安则怔怔道:“我认识他。是保护站的次仁桑吉,怎么会……”
这时,郑西野默不作声地上前几步,弯下腰,仔细端详这名逝者的面庞,继而又粗略看了一圈逝者全身。
几分钟后,郑西野低着眸,很冷静地说:“左心房中枪。应该是追捕盗猎分子到了这儿,发生了冲突。”
话音落地的刹那,一声鹰鸣划
天际。
郑西野缓慢直身,站了起来,抬手摘下了
顶的防雪帽和手套,脸色沉肃而凝重。
许芳菲、秦宇、安则的眼底也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沉痛。他们面朝面朝次仁桑吉的遗体站定,脱帽,除去手套。
郑西野说:“敬礼!”
四
右臂齐刷刷抬高,献上军礼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