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可以吃的东西,她看见一间单独的营帐还亮着灯,里面也有几灶。
这像是一个小厨房,很可能是用来给将领们开小灶的。
这时一个小兵提着一个食盒从远处走来了,从营帐里走出一个包着汗巾的中年男,沉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兵道:“指挥使大还是不吃,跟郑同知较劲儿呢,让我把东西提回来了。”
中年男摸了把脑门,
痛道:“这叫什么事。”
小兵压低声音道:“指挥使大回来就昏迷了,晚上一醒却发现郑同知以他的名义办了庆功宴,如今朝廷拿不出粮
来,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全营的
就要饿肚子了,你说这次的事儿,我们火
营会不会被指挥使发落啊?”
中年男道:“
我们什么事,指挥使大
要发火,找郑同知去。”
郑同知是两个指挥同知中的一个,从三品武官,而指挥使是正三品。
但郑同知年长,征战沙场几十年了,脾气大,并不服指挥使这个黄毛小儿的统领,两个经常意见不和。
这次也是,郑同知觉得应该办庆功宴犒劳将士,指挥使觉得如今国库空虚粮不足,应该节衣缩食,以图长远。
两个掐架也是有趣,郑同知不去参加庆功宴了,指挥使也不去,郑同知不吃饭了,指挥使也不吃。
中年男无奈地摇
,眼落在那食盒上,“你吃不?”
小兵摇,摸着肚子,“今晚庆功宴,我吃撑了。”
中年男目露遗憾,“我也是,得了先放橱柜里去明
热热再吃,别把东西拿出来了,当心耗子。”
“诶,知道了。”
“把灶房收拾下,回去睡觉了,老子累得腰都断了……”
江婷站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两个忙活完熄了灯离去,不远处大灶房里忙碌的
们似乎也快结束了。
今夜的月亮很圆,照在地上明晃晃的,能看清路。
江婷掀开门帘走进去,在黑暗中摸到了橱柜所在,打开橱柜,依稀看见里面有一些碗碟和瓶瓶罐罐,食盒也放在里面。
她取了食盒出来放在案板上打开,又在灶台上找到一个火折子,点燃火折子一瞧,食盒里有一碗稀饭,一大叠饼子,一盘卤,一道炒菜。
饭菜还没冷,尽管看着并不怎么好吃,但那食物的味道对于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来说,诱惑是不可抵抗的。
江婷感觉自己齿生津,没时间犹豫,伸手捏了一块饼子就放进嘴里。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小麦饼,没有咸味没有甜味,但是有很浓的麦香,能带来很强的满足感。
江婷吃了一块饼子后又转身去找筷子来夹菜,但她刚一转身,突然感觉有靠近,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下意识一侧身,躲开对方伸手抓向自己肩膀的手,退后两步道:“自己
别动手!”
对方一顿,真放下了手。
来身量很高,逆着月光,脸笼罩在
影里。
江婷方才急之下的动作已经让手里的火折子熄灭了。
同时她心里泛起嘀咕,莫非她穿越后警惕下降太多了,有
都到她背后了她才发现么。
“我不是坏,就是饿了,来找点吃的,你也是来找吃的吗?分给你一点?”江婷试探地问着。
这大半夜的出现在火营的
,不是来找吃的还是来做什么的。
且今晚普通士兵都是吃得饱饱的,只有他们这些新兵……
见对方不说话,江婷又道:“你也是新兵吧?来,兄弟,别客气,一起吃,饿了一天了。”
她把食盒里的碗碟端出来,眼却一直留意着对方的动作,见对方没有再对她出手才松了气,她可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来。
果然,对方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走了过来,用冷冰冰的声音问她,“饿了一天?”
江婷看了他一眼,只能看见他的半张侧脸,心想这说不定是个隐藏的高手。
就冲他那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背后,又对她使出的那一招,她就已经开始警惕了,再听他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普通。
但她表面上毫无察觉,仍把他当新兵看,装傻充愣着。
“是啊,你不是?今办庆功宴,火
营忙不过来,我们就只能饿着了。”
对方微不可闻地“嗯”了下,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又取了个碗来,夹了些东西出来,淡淡道:“剩下的你吃吧。”
江婷见他碗里只有这些东西的三分之一不到,就他这大个子,怕是垫个底都不够,便又夹了几块饼和卤炒菜过去,“你我平分吧,”
男没说话,两个
都饿狠了,站在原地就快速把东西塞进了肚子里。
江婷虽然艺高胆大,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男
身上的气势有点迫
,让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剩了两块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