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都还年轻着。
贺云琛的父兄等都是死在了现任的可汗手下。
江婷略微松了气。
且现在金氏和江父江大已死,江家就剩下江大媳和两个孩子,再没
会知道她的身世。
江婷把自己包扎好后,在屋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回到院子里洗了手道:“我们现在就回军营。”
影卫连忙劝阻道:“江大,你还有伤在身,不适合赶路。”
江婷淡道:“你们先走,我尽力跟来,耽误不得,我担心贺将军和军营遇见麻烦了。”
“什么?!”几个影卫顿时大惊失色。
江婷道:“别多问,随我来。”
她领着四个影卫连夜骑马到了浮远县,两个影卫先去找贺云琛报信,两个影卫则陪同江婷回军营。
几个在县城简单落脚吃了点东西后便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一路上,江婷咬牙坚持,伤时不时渗血出来,但想到前方未知的
况,她就不敢停歇,只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停下来睡上一两个时辰。
马蹄几乎被踏,中间他们路过一个县城,临时买了三匹马换上。
就这样紧赶慢赶三天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燕子溪。
事实证明他们回来得正是时候。
因为一不知从何处偷渡进来的北戎骑兵,正与贺家军厮杀着。
“快看!北戎!”影卫叫道。
江婷勒紧缰绳,放眼看去,军营外喊杀声震天,而军营里面也形势不妙,多处营帐起火,将士们不得不分出力去灭火。
“去帮忙!”
江婷一甩马鞭冲了下去。
此时已经天黑,双方都杀红了眼,到处都是血腥味和燃烧的火光,江婷冲进群里,手中的刀刃疯狂收割着敌
的
命。
但不对。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江大!你可算回来了!”一个士兵认出了她大叫道。
周围的将士闻言也一振。
“江大回来了!”
“江大!”
先前军营里贺云琛和江婷都不在,两个指挥同知也去边城办事了,北戎的突然袭击和营中起火,打得贺家军措手不及。
如今江婷回来了,给他们注了一针强心剂,江婷迅速统筹着将士们开始反击敌军,原本像无
苍蝇一样的武将也逐渐镇定下来。
但江婷眯眼一看四周,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一位指挥佥事灰土脸道:“禀大
!是有
故意放火!他娘的,这群狗娘养的北戎
!”
“来者有多少北戎?”
“不超过三千。”
江婷沉思道:“不超过三千……”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色一凝,道:“这儿给你们了,我去营中看看!”
她飞身掠进黑夜中,在营中快速奔跑,沿途上起火的营帐到处都是,将士们正在疯狂打水灭火。
“江大!江大
你回来了!”
江婷点点,脚下不停,很快,火
营出现在了眼前。
火营的营帐也起火不少,火
军们忙得脚不沾地。
但江婷的心思不在普通营帐上,她眼一转,顿住了脚步。
因为她最担心的粮仓,居然还好端端的。
北戎派出小
部队前来骚扰,又到处放火,不是吃饱了没事
,他们的预谋就是那批新到了军营里的粮
,那是整个贺家军接下来四个月的
粮。
但如今,这粮还好好的,而最有可能被派来烧粮
的
……
江婷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见一个背对着她坐在夜风里。
那个不过短短一两个月不见,竟瘦了一大圈,形销骨立,微垂着
,背影十分萧瑟。
而他旁边,躺着两具尸体,那两个北戎死不瞑目地躺着。
听见脚步声,对方身子僵硬了下,而后声音沙哑道:“你回来啦。”
江婷在他身后停住,道:“他们是你杀的?”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对方低声笑起来,“因为我说过,会为你守好火营。”
他回过来,正是许久不见的秦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