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皎的丈夫都没出现，没准是离异带娃状态，虽然过封霖父母那关难了点，但总比勾搭有夫之
靠谱多了。
打娘胎里认识，他就没见封霖对哪个
这么殷勤，连做个笔录都要陪着一块。
陈桐只记住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妈妈起先不认识小叔，他和封奕来我家喝绿豆汤，我先认识的小叔。”
一
一个小叔，池盛也算理明白了，又问她：“你跟封奕是同学？”
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时候，孟姣姣走前拿了条毛毯，陈桐缩在
白色的小毯子里，“是啊。”
“叔叔你是警察，怎么没有衣服？”
“叔叔下班了啊。”
她了解地点
，继续问：“这样的啊，你们下班就回家了吗？”
声音软糯，池盛没见过比她更可
乖巧的小孩子，现在的小学生哪个不是古灵
怪，能把大气得背过气去。
因为陈桐，他对孟皎皎的好感度蹭蹭往上升，娶老婆嘛，就该娶这样宜室宜家的贤妻良母。
单身狗池盛学着她的模样点：“对啊，回家吃饭睡觉。”
她问出心里的疑惑：“那我爸爸怎么不下班呢？”
妈妈告诉她，爸爸是大英雄，警察也是大英雄，警察会下班回家，为什么她的爸爸不下班回家。
她很想她的爸爸。
小时候总缠着孟皎皎给她讲爸爸的故事，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渐渐懂事明白了些什么，除非特别想的时候，决不跟孟皎皎提爸爸两个字。
今天在校园里的事
，已经隐隐让她起了疑心。
她坚信她的爸爸是英雄，可是他真的会回来吗？
池盛试探
的吻：“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问的是职业，她却理解成了其他，小脸颇有些骄傲：“我爸爸是大英雄。”
这个回答，池盛就不再问了，转而跟她聊起当警察遇到的一些见闻，她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说得
舌燥，终于见到他们两个出来。
进了派出所大厅，已经有做笔录的工作员等在那里，池盛事先打了招呼，程序走得很快，但该走的步骤该问的问题一个不少，对比封霖这边三言两语简洁的叙述了他所看到的事经过，孟皎皎描述的详细不少。
她表述的声音不大，却沉着冷静，让觉得她叙述的是别的事，包括到后半段那几个混混用粗鄙的言语侮辱她，她也能一字不落地重复出来，像一台没有感的机器，那些字眼不曾用在她身上，与她无关似的。
做笔录的工作员是个新来的
警，听得满腔怒火，封霖的眉越收越紧，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够了！”
这一声喊，如同惊雷，将她的智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她猛然抬转过来看他，她如同受惊的鸟儿，脸上瞬间布满细密的汗水，短短的二三十秒的时间，汇聚成珠从额流进眼眶里。
汗水很咸，刺激到眼睛，她眨了眨眼皮，抬起手背抹掉额下
的汗
。
工作员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封霖看向办案的警：“就这样吧。”
被他注视，对方脸红了一瞬，点了点：“好，好的，也说得差不多了，签个字就行。”
冷汗流得快去得也快，孟皎皎签完字从椅子上站起，面容恢复平静，朝着办案的警九十度鞠躬：“麻烦您了。”
搞得办案的警有些局促，慌忙摆手：“应该的应该的，为民服务。”
封霖见不得她这低声下气的模样，扯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刹那后又觉不妥迅速放开。
孟皎皎跟在他后面没出声，无知道她心中所想。
一个笔录约莫花了半小时，出来时已过凌晨零点，两个走到停车处，车窗开着，刚好看见陈桐困得搓眼睛，孟皎皎一上车，她就自动趴在她推腿上：“妈妈，没事了吗？”
母连心，她进去后，陈桐虽然困得眼皮打架，心里却惶惶不安地不敢睡。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拂开儿脸上微
的鬓发，眼眶微红，柔声怜地安抚她：“没事，桐桐睡吧。”
汽车启动，上路没几分钟，困极的陈桐靠在她怀里进
梦乡，有小孩子睡觉，另外三个自觉保持沉默，当中也有些无话可说的原因。
无话可说的是孟皎皎跟他们两位，经过今晚，池盛可有一大堆话要跟封霖聊，但又不方便当着孟皎皎的面问，估计后面坐着的也是这么想的。
看行车路线，池盛估摸着封霖是打算先把车后座的母送回家，然后再绕一大圈送他回去。
这么个献殷勤
流感的机会可不能因为他耽误了。
他灵机一动，假装看微信信息，然后在一个方便打车的路叫停：“哎停车停车，我临时想起局里还有个明天要的报告没写，我得去一趟办公室。”
封霖甩过去一眼：“今晚喝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