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对不起”。
比起“你会遇上更好的
”。
比起“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双子的答复只有两个字。
简单明了——
“不要。”
……
死胖子第二天才把这事告诉我。
公共关系课上。
他说得相当简洁——
“被拒绝了，诶嘿。”
“……诶嘿你妹啊。”
尽管是能够料想的结局。
我仍然认为该对他的勇气鼓掌。
“不爽的话，要不要找校
发泄一下？”
老教学楼三层公厕的某个隔间写有校的联系电话。
我说我帮你抄下来，你打过去试试，校好像是播音专业的，胸很大。
“反正你也不差钱。”
然后我就去了三楼隔间——
木制门板被油
笔涂得
七八糟。
各种脏话。
校的联络方式在“办证”和“陈xx是贱x”之间。
我拿出手机拍照。
一仰
——
看到隔板门的最上有行字，应该是以站立状态举手写上的。
没有躁进的气息，一笔一划，不似其他学生凤舞的涂鸦。
像条直线，等大等距的排列着——
“我4.7cm，很长吧”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多长。
张开拇指和中指比划——徒劳无功。
数学很差的我，长度概念相当模糊。
……
我起了兴致，跑回教室拿了油笔跟软尺。
我想知道自己的长度。
计划非常简单——
充血，测量，在隔板上填写数据。
然而做完第一步就脱离了原定轨道。
我把笔尺放进
袋，开始自渎。
那时的我非常年轻，脑袋里全是果糖跟蛋白质。
……
颅内硬盘中有各式各样的相片，我按
期排出最鲜的几张，开始自己的功课。
好比幻灯片。
我为欲望一页一页翻过妄想。
妄想连结回忆，成为影像，停在她的身旁——
那天拍完大贴，第一次与小处
开房。
我抱住她，想做两个陌生睡一起时偶尔会做的事
。
她说不行，今天不行。
我摸到棉
的拉。
她说你要真受不了，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我一下愣在那里——
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小处肮脏无比。
真是异。
明明我也没有多么
净。
明明是我想与她肮脏的事。
……
我烦躁的加快了速度。
任充血的
涌侵占我的意识，腐蚀我的思想，挤出七八糟的脑浆。
直至最后的最后浮现出一张粗厚的嘴唇，带着肆掠的笑意嘲讽我死守的唯一一寸废土。
我
在校的联系方式上。
把一切清理净后，我拿出油笔。
在那句“我4.7cm，很长吧”后面，加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