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场逃命和挣扎,让她疲力尽,身体和
上的疲倦双重夹击,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上李文畔极其关切的询问,李大姐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明宛,刚才九死一生,你不如先带她去看看,我从火堆里把她救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李文畔摸了摸明宛的
,
微叹,他拒绝道:“可能还要麻烦您继续看顾明宛一会儿,这件事太恶劣,波及的
也多,我必须亲自看着。”
李大姐当然知道李文畔身上的责任重,她认识李文畔这么多年了,亲眼看着他从一个热血国的小伙子逐渐长成今天威势甚重的国之栋梁,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秉公无私的
格。她理解的应了下来,“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明宛的。”
李文畔低下看着明宛,目光慈
,他动作极轻的揉了揉明宛的
发,嘱咐道:“你要好好听李嬢嬢的话,伯伯忙完了就过来接你。”明宛点
答应。见状,李文畔才起身。他重新回到正中央,
最多的地方,不但要安排
员善后就医,还要安慰那些惊惧的家属们。也有
注意到了李明宛她们,想着她们作为领导的家
也许需要送医,但是却被李文畔阻止了,和其他
相比,明宛她们虽然也受了伤,但远不至于要放在担架上送到医院。他对子
,或者说亲
,都是关怀疼
的,但绝不会因此给予特权,因私废公。明宛就这样跟在李大姐的身边,看着李文畔,还有那些街道的
不停忙碌,除了他们,还有周围自发出来的居民。居民们可能帮不上太多,就挎着额篮子,里面放着清水,挨个给逃出来的
送水。有些
没受什么伤,但是衣服和
都被熏得乌黑,看起来好不狼狈。明明是在物资如此匮乏,家家都穿不起新衣的年代,但是仍旧会有好心的邻里带他们回去换洗,借一套衣服。等到明宛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后来也被前来救
的医生涂了药,包了伤
。李文畔带着明宛回家了,可他仍旧很忙,原本想要安慰她,听她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让她可以不用害怕,晚上能安心睡觉。但是他才到家不久,就有电话打来,还有
急匆匆的找他。李文畔顾不上吃饭,只好嘱咐秘书先帮明宛区外面买点吃的,不要让她单独一个
,然后就进了书房,和其他
商议事
。这一去,书房里的灯一直到三点多才熄。他踏着如白昼一般的月色出门,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在明宛的门外慢慢踱步了好几趟,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李文畔是个极有责任感的
,但在此时此刻,他亦有些茫然,自己收养明宛到底对不对。他和胡若弗都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伴明宛,从今天的事
看,他们甚至都无法好好照顾明宛。尽管他们没有孩子,但如果照顾不好她,也不应该□□。这是最起码的责任,他们却没能做到。
这是李文畔一生中罕见的后悔绪,上一次如此,还是他将李大姐的儿子带往革命的道路,最后李大姐的丈夫和儿子都一起牺牲,他看着李大姐悲切欲死的绝望面色,所产生的怀疑。
他复又叹了气,迎着浓重月色,正准备回去。
突然间,房间里传来一声压抑却极度惊恐的声音,“疼,好疼……”
李文畔不知道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这里守卫森严,不应该有能潜
,他刚来的时候,里面的呼吸声也沉重悠长,显然是已经
睡。也有可能是明宛突然起来,不小心磕到了。
不论如何,都令担忧。
李文畔连忙敲门,但是一直没有回应,他只能听到明宛小小声喊疼,仿佛特别恐惧。
无奈之下,他只能强行门。
等到李文畔进去之后,才发现李明宛还是躺在床上,但是满大汗,尽管闭着眼,可整张脸仍旧发白害怕。他瞬间反应过来,明宛可能是做噩梦了。也是他第一次养孩子,加上明宛白天的表现太正常,仿佛没有怎么被吓到,虽然有些害怕,可后面看起来也像是被安抚好了,所以他完全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小孩子,她是有可能做噩梦的。
李明宛本身的灵魂是成年了,但也只不过是刚刚高考完,连学校都没有出过的温室花朵。不管是穿书,还是后来被拐卖,她自残获救,对明宛而言都是的
影。她后来被收养,到了新的环境,并不代表伤害就被抹去,只是掩盖起来了而已。
如果说这一切的经历是蛰伏的隐线,那么今天的火灾就是引子,重新将这一切点燃。
她之前在睡梦中,本来就会做噩梦,但到了第二天,也许是真的遗忘,也许是选择的让自己遗忘,她重来没有表现出异常,也没有在睡梦中这么明显过,否则胡若弗不会看不出来。
当李明宛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汗湿,耳边不断传来轻声却又焦急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她刚从梦中惊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绪中仍旧留存着心有余悸的滋味。只见她愣了片刻,才突然喘过气来。
李文畔见状,从旁边倒了杯茶水递给明宛。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2-07 00:2:52~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