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气得一跺脚。站了一会,脚已经冻得发麻,只得悻悻回了屋。
郑氏来到营地,只稍微问了几句,就将此事的经过打听得一清二楚。
乔贵妃随着郑荣他们一起到燕京,对前面的战事都不清楚。赵杞没了的消息,也就与她熟悉的,能在她耳边传话。
赵检赵械两,现今像畏畏缩缩的小鹌鹑,绝不敢冒
。传话的,是赵氏皇室宗亲赵极。
郑氏以前在汴京时就听过赵极的大名,此极为贪婪,残
。待下
尤为苛刻,非打即骂,手上沾了好几条
命。
照着大宋律令,雇来的厨娘与签了几年典契,在府里帮闲的,乃是良籍。哪怕身为皇室,亦无对他们生杀予夺的权利。
虽有参揍赵极的折子,他最后就只是被不痛不痒训斥一翻,要不就是接了案子的官员不作为,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赵极也被拉进了先锋营,赵氏皇子们接连二三的死,他被吓到了,生怕下一个就到了他的上。
郑氏没有儿子,乔贵妃在后妃中的身份第二尊贵。加之赵杞又死了,他便借机在乔贵妃面前挑拨离间。
郑氏不由得想到赵瑚儿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有官员如包拯那般秉公办案,赵极说不定早就死了。
风起青萍之末,赵极生出来的闲言碎语,此次不处理,以后指不定,还会生出更难听的话,动摇军心。
郑氏见林大文与祝荣说过话,正朝这边走来,忙叫住了他。
林大文上前见礼,郑氏将事的前后经过说了,“二十一娘让我处置,将抓住的
,直接投
大牢中去。劳烦你搭把手,按照二十一娘的吩咐办了吧。”
先前祝荣也跟林大文提过几句,他正准备去与赵寰禀报。见她已经得知,当即沉下脸,道:“真是该死,成给二十一娘找麻烦。我正要去大牢,郑娘娘
给我就是。”
林大文叫了,低声叮嘱了几句。两个汉子来到了赵极的毡帐前,大声道:“赵三郎,你以前在汴京时,就坏事做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还不学好,到处挑拨离间!”
另一个汉子手上拿着绳子,气势汹汹扑上前,“他哪听得进去道理,何须与他废话。将他捆了,带走!”
赵极脸一白,张嘴就大喊冤枉。一只臭烘烘的罗袜,塞进了他张开的嘴里,被绳子紧紧捆成了一团。
汉子扫了一眼毡帐内惊恐的其他几个赵氏皇亲,嘲讽骂道:“真是活腻了,有那本事,不如上战场多杀几个金贼。二十一娘说了,大宋有难,其他百姓,躲着明哲保身就算了。姓赵的绝不能躲,从中作梗之,更该死!”
赵极被捆成粽子推搡出来,他色惊恐,呜呜直叫唤。郑氏看到他双发抖,身上散发出一
浓浓的尿骚味,厌恶地瞥开了眼。
在凶恶煞的金贼面前,他们都不敢放。以为赵寰待
亲和,他们就能蹬鼻子上眼。
不但坏,还蠢。赵寰能杀金贼,杀完颜氏,她的亲和,会要命!
林大文朝郑氏行礼,道:“郑娘子,我这就带他走。”
赵寰不杀,而是吩咐将他投
大狱。郑氏脑子一动,道:“既然二十一娘
待了下来,我还是一起去吧。得亲眼看到他进大牢,才好去回话。”
林大文不便推辞,与郑氏一起来到了原来的辽国刑部牢狱。
牢狱一半建在地上,一半在地下。地下的是牢大狱,以前关重罪犯
,现在关满了金国的权贵。
刑部牢狱建在衙门的侧后方,从辽国灭亡之后就已经荒废。败的门窗,到处枯
丛生,沿着夹道往牢狱
处走,越走越
森。
雪花密密,在地上蒙上了一层浅白。林大文侧身走在前面,很是周到将灯笼伸在了郑氏面前,不断提醒她:“郑娘娘,地上滑,你小心些。”
郑氏拉拢披风,笑着道了谢,道:“林大官,你以前在汴京是做何营生?”
林大文忙道:“郑娘娘,你就随着他们叫我林大就好。我以前在汴京时,在内侍省门下造作所做杂役,当着修葺皇宫的差使。”
在皇宫当差的有内内侍省,内侍省。
内内侍省基本都是宦官与
官宫
,在皇帝身边伺候。
内侍省则做些管着宫殿等杂活,辖下有造作所,后院勾当官等。林大文在造作所,作为大宋宫廷的工匠,被金点名掳了去。
郑氏歉意地道:“以前内侍省的太多,我倒没认个全,不曾见过你。”
话语略微停顿,她自嘲一笑,“其实,也不是我没认全,而是真正有本事的,不一定能冒出
。如今瞧着林待诏,定是以前不屑溜须拍马,硬生生被埋没了。”
林大文是靠着手艺为生,郑氏改了,称他为“林待诏”,“如今跟了二十一娘,只要尽心尽力做事,定会前途无量。我们以后在一起共事的时机多,有不懂之处,还得多靠你帮忙。”
“不敢不敢,郑娘娘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