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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不想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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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不想高攀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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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她的确生的好看,但也不至于叫忘了分寸。

“可是我来齐州,就是为了好好听课,以备明年的乡试,你们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着男装上课,坐在书堂末尾,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半分。”

她语气诚恳,仿佛当真别无所求。

但卢辰钊没耐心与她周旋,遂不冷不热道:“李娘子,诸事不若你想的那般轻巧,也不是你想去哪儿便都能称心如意,这世间本就有规则,还望你谨言慎行,莫要行差踏错,了章程。”

随即拂袖转身,阔步离开。

他如此严厉,李幼白不好再争辩什么,只是接下来的子,于她而言甚是难熬。

里需得与卢诗宁及其他郎学习闺房技能,诗书琴棋样样皆沾,却也样样流于表面。高门贵用不着追根问底,凡事通晓皮毛便觉圆满。故而先生授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松闲散,不似学习,更像是带着她们修身养

夜里李幼白便得喝上一壶浓茶,秉烛夜读,有时困得实在睁不开眼,便去用冷水洗脸,再不顶用,便只得拿来绣针,闭眼便扎大腿。

如此半月下来,她整个瘦了一圈,面色也不大好看。

半青收拾衣裳时,看到上面的血点,又心疼又委屈。

“姑娘,不然咱们回家吧,你在这儿没没夜苦读,熬得气都没了,若不是你年轻身子骨好,想来是要生病的。”

李幼白刚换上对襟长褙子,银线滚边,领处是暗花底纹,发依旧全都梳起,露出颈来。

“爹娘送我出来,我总要拼出一番天地才好,只为了这点挫折便自怨自艾,没的叫看不起。我没事,晌午偷偷睡一会儿便补足了。”

半青爬上榻去,翻出一对雪色软毛领,不由分说给她围上,“今风大又是天,恐怕要下雨,你早上起来就咳嗽,不能再受冻了。”

她知道姑娘穿的单薄,是怕太暖和打瞌睡,但的身子都有个限度,熬得狠了,超过限度便会垮掉,昨夜她看书看到夜半子时,窗外的鸟都睡了,她还捧着书默背,直到实在撑不住,才走回床上,却是连衣裳都没力气脱,闭眼便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半青比李幼白大两岁,几乎是陪她长大的,国公府规矩多,她们已然小心得不能再小心,非要紧的事儿她们不会出去溜达,唯恐惹上什么麻烦。

白毫亦是如此,他被李温书留给李幼白,每除了整理笔墨纸砚,采买书籍用具外,也是规规矩矩,就算闲下来,也只在院里活动,鲜少与搭讪。

白毫子安静,又识字,无聊时拿本书也能解闷。但半青不行,她力气大,无处释放便抱着院里的镇石练举,活动量达不到,也只能绕着四四方方的小院来回奔腾,跑累了才觉得舒畅。

主仆三各自安分,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因实在太冷,李幼白便没有推辞,戴着软毛领去了书堂,她一惯早到,坐下时,其余郎才陆续抵达。

她们都心打扮过,穿着鲜亮美的衣裙,发间珠钗搭配的相得益彰。

卢诗宁亦是如此,带着一对钿钗,细碎的红宝石步摇散在耳侧,眉心还画了牡丹花钿,与襦裙上的金丝牡丹纹路相辉映,看见李幼白时,她嘶了声,道:“今菊花宴,你怎还穿的如此素净?”

她坐下,扭冲着李幼白打量一番:“好好的一个小娘子,凭白跟自己过不去。”

闻言,李幼白握笔的手顿了顿,“菊花宴我便不过去了。”

卢诗宁觉得她很是无趣,就像现在,明明先生没来,大家伙儿都在聊天,三五成堆地说着闺房私密,她倒好,旁若无地端着本《诗经》翻看,一旁的纸上写满了见解批注,不像小姑娘,倒像个老学究。

她很快跟旁热聊起来,说的无非是京城最时兴的面料,最风靡的妆容,还有谁家戴着跟宫里一样的发饰,诸如此类,群里不断发出啧啧声,待先生走来,便也各自回到位子上,又是敷衍闲散的一堂课。

纪先生讲的是乐理,从三国前的古乐到魏晋时期的清乐,再到后来的燕乐,能看出他有厚重的学识支撑,每每讲到各朝乐集时,都能引申出处,源,并以风趣的故事背景做调剂。

起初李幼白还能强打听讲,但丫鬟端来了炭盆,前后各有放置,书堂内登时变得暖和起来,温度升高,就容易发困,尤其她最近硬熬,每至多睡两个时辰,便越来越迷糊,后不知怎么的,意识涣散开来。

直到咚的一声响动。

她陡然睁开眼,看到桌案上掷来的戒尺,后脊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抬,纪先生正用愠怒的目光注视自己,李幼白脸发烫,羞愧地站起身来。

纪先生算是脾气温和的,只训斥了一番,后处站着。

书童将屏风撤掉,又把毡帘掀开,凉风霎时灌进来,她打了个哆嗦,攥着手指再不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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