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窗上写字还是假没看见。但她依然解释一下,“刚刚玩了会儿雪。”
“看见了。捂一下。”
怪异的感觉和不正常的心跳又来了。
周韵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哥哥只是哥哥。
哥哥只是简单地为妹妹捂一下手。
或许哥哥因为家庭原因把她当作仅剩的亲
了。
当然,还有外婆。
但目前来说,只有她。
既然只有她的话……
那自己就应该好好照顾生病的哥哥。
-
其实谭逸的手更冷。
周韵稍微转了一下手掌心,将指尖伸出来握紧了他的手背。
她还真以为他不怕冷。
冻成这样还故作一副风轻云淡。
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围巾解开了,她侧过身踮起脚尖,把围巾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颇为费力地将围巾转了一圈。
“好啦。”
她看着自己的成果连连感叹:“哥你戴围巾温和了不少唉。”
其实她想夸他戴围巾有种特别的忧郁美,但想想还是算了。
“你冷怎么不多穿点啊,现在暖和点了吗?”
的确很暖和。
但谭逸不喜欢穿太多的衣服,所以没做声。
他用鼻尖蹭了蹭围巾。
被她戴过的围巾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以及一
淡淡的香味。
“到诊所了。”周韵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谭逸松开她的手去推开玻璃门,示意她先进去。
医生见昨天看病的
来了,礼貌
地问了问:“好点了没?”
“还行。”
“只给你开了三天的针,如果还没好再开。”
“嗯。”
谭逸坐在病房的长椅上等着医生来打针。
输
架上已经挂上了两瓶点滴。
周韵坐在他身旁拿来了遥控器,一边打开电视一边问他:“你想看点什么吗?”
“不用。”
“那我看看吧。”周韵搜索了一下小时候看到一部电影,似想到什么,心
低落。又返回主页面随便放了部动画片。
片
曲还在唱的时候,医生已经过来了,准备给谭逸扎针。
一看见针孔,周韵就觉得很不舒服,像是有许多的羽毛浮过掌心。
她难以忍受,下意识地掐进了手心。
直至另一只手覆盖住了自己的。
谭逸试图说点她感兴趣的来转移她的注意,“你刚刚准备在车窗上写什么?”
他其实看见她写下了一个字。
“何”。
“啊……我准备来写……”她低
,看见他的手仍然在自己的手上。
真是服了,这么好看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真像
殄天物。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笑,“准备写,希望哥哥快点好起来。”
谭逸顿了顿,“是吗。”
“是啊……哥你渴吗?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周韵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为了转移话题,她也不管他渴不渴,起身径直走向饮水机。
将热水递给谭逸的时候,看见他用
型说了两个字。
何月。
杯子差点没拿稳。幸好他提前接过去了。
藏在心里的名字被
念出来真的很心慌意
啊。
周韵像撒谎的小孩被戳穿了谎言一般局促,“我是想写何月,但是……我觉得……就是……你懂吧……”
她在胡言
语些什么。
谭逸暗下眼眸,出现在
稿纸上的名字倒是不难记。
“何月是你的好朋友?”
“嗯,”周韵抿唇应着,“或许,每个
都有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对于我来说,何月就是这个秘密。”
“她很重要吗。”
周韵点
,“非常。”
-
打点滴实在太漫长了。
周韵有些困,抬
看了一眼输
架,居然还有大半瓶。
电视被哥哥切换成了体育频道。
于是没有任何运动细胞的她更加困了。
突然听见身旁的
暗骂了一声,伴随着电视里的解说声。
“靠。”
周韵被吓醒了。眼迷茫地看着电视里无声的画面。
谭逸察觉到异样的前一刻将电视给静音了,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随后极其自然地伸手捂住她的脑袋,将
往自己肩上带。
“继续睡。”
“……”
都醒了还怎么睡。
周韵想抬
起来,但被谭逸制止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