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把一个
磨灭得不像她自己。”
“我来晚了很多年，却也满心欢喜地当了她三年的妹妹。”
红卿垂下眼，看着帕子上
致的栀子花：“可只有三年，怎么够呢。”
她想生生世世都与姐姐绑在一起，谁也无法割开。
武正睿张着嘴，好半晌都没说话，他无法理解红卿近乎偏执的想法，也无从得知她前半生的生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亦无法共
。
只能劝道：“长姐定不愿看到你年纪轻轻便随她而去……”
红卿抬起
，轻笑道：“年纪轻轻？我只比姐姐小了四岁，于你来说，大了整整一
多。”
“况且，你以为赌坊二楼的事我丝毫没参与？”
她站起身看向屋外刺眼的阳光，语气凉薄：“我同姐姐不一样，她心怀襄州，惦记百姓安危，为此可以牺牲生命。”
“可我生命里只有姐姐一而已，其余的都与我无关，虽然姐姐想除掉赌坊这件事，我知道得晚了些，但也还来得及将他们一锅端了，剩下的……”
她把桌子上的证据推到武正睿的面前：“这是刘伍将私扣皇粮的证据，这个是购买蛊虫的票据，还有这些信件证明了刘伍将与勾结蓄意谋反。”
武正睿把证据全部察看了一遍，眼内满是震惊：“这些都是你……”
红卿打断他的话，解释道：“是姐姐这些年收集的，她临走前让我把证据递到京州去，但我连襄州的都认不全，更别说京州了，现下证据全部
给你。”
“希望你不负所托，让襄州清清白白的立在阳光下，完成姐姐的遗愿。”
武正睿色凝重，将桌上所有证据全部收好，郑重地点：“我会的。”
红卿叹了一
气，沉默地迈进阳光内：“该走了。”
“等等。”武正睿喊住她，迟疑道，“你给刘伍将种了蛊虫，还用香味
控了他？”
红卿脚步一顿，转看向他：“怎么，你不忍心？”
武正睿摇了摇，想起方才的盘问：“能问出幕后的大是谁吗？”
红卿抬脚往外走，整个身体都被阳光笼罩，淡淡地回道：“不能，他身上不止一只蛊虫，另一只蛊虫占据在他的脑子里，他活不了多久了。”
“幕后之，早在一开始就放弃了他。”
风渐起，秋末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焦黄的落叶被卷起贴着地面翻滚，再堆至角落。
两
后。
刘家被满门抄斩的公告张贴在布告栏上，襄州的百姓无一例外都在唏嘘刘知府怎么会
出这种荒唐事。
他维持了几十年和蔼可亲的好官，最终还是被戳
声讨。
游街那襄州城内的百姓早早地就围在街边守着最好的位置，手里拿着小碎石等着刘伍将的囚车路过。
一路上，碎石噼里啪啦不间断地砸在刘伍将的身上，几乎要把囚车淹没，整条街两侧被挤得水泄不通，叫喊怒骂声层出不穷，一声大过一声。
桑枝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场景，不由叹了一气：“墙倒众推。”
姜时镜淡然地看着手里的小画：“如果那武芝活了下来，这一幕或许不会发生，她的棋局大到几乎把所有都框在里面。”
她将窗户关上，嘈杂的声音被尽数隔绝在外：“为什么这么说？”
少年翻过一页，视线不动：“她死了，刘伍将自然会放松警惕，武正睿趁机拿到她的尸体暗下送到京州武家验尸，红卿则直接疯魔，凭一己之力把襄州推上风
尖。”
“很多事没那么好藏，从蛊虫开始到赌坊再到幕后之，如番薯的藤一扯便是一串。”
桑枝抱着软榻上的抱枕，歪着道：“刘伍将长期被媚骨控制，依赖红卿多过了理智，被弄死是迟早的事。”
她想了片刻：“对了，医馆里那些如何了？”
姜时镜翻页的动作顿了下：“恢复过来的部分已经离开，还有小部分……”
他垂下眼，没继续说。
桑枝没多想，睁着眸子亮晶晶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襄州，去昆仑玄天刀宗？”
她瞧见果子在跟她招手。
姜时镜掀起眼看向她，慢吞吞道：“你很想去刀宗？”
“啊这……”桑枝摸了摸耳垂，“也不是很想……吧”
少年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垂眸继续翻看手里的小画：“三天后若是依旧没有结果，便先回刀宗带你见长辈。”
桑枝：“…………”
她方才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话还未说完，房门猛地被“砰”的一声推开，她吓得一颤，手里的抱枕差点扔出去。
只见堇青气冲冲的进屋，一连喝了三杯水才停下。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极淡的血腥气传来：“又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