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缓慢地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刚落下的泪水滚烫的似要灼伤他的指腹,知晓真相后,那一直环绕在脑内的可怕思维,久久占据着他的理智。
把小姑娘直接打晕带回昆仑锁上链子关起来,从此只属于他一。
世上没有咸鱼教圣这号
,亦不用再理会任何江湖门派纷争。
他差一点就被这种毁灭的想法彻底侵占。
少年垂下眼,遮盖了眸内涌出的晦暗,轻声道:“还走得动吗?”顿了下,目光无意间扫到斗篷上的数道划痕:“抱歉,是我先前下手太重。”
桑枝立马撑起身想站起来:“能的,能走动。”
但寒气已侵大腿,先前一直没动弹,注意力也从未在此,此时再想站起来才发现整个身体都被冻得麻木,失去了感知力。
手触碰大腿时仿佛两块冰凉坚硬的石对碰。
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迈不开腿,瞧着像是马上又要跌落回地上。
姜时镜皱眉道:“我抱你回去,别动。”
他弯腰将少拦腰抱起,隔着斗篷揽在怀里。
桑枝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道:“你别跟我道歉。”
他本就没做错什么,却反过来同她道歉,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几乎要将她淹没。
雪逐渐越落越大,两在漫天飘落的大雪内分外渺小,立香香炉底部的火烛彻底熄灭,积攒在盏内的烛蜡在寒风中渐渐凝固。
黑暗笼罩下,只有肃穆的庙宇隐隐散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