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僵, 并未辩驳解释,面不改色的告辞:“桑桑告退。”
“等等。”柳折枝轻抬了下手,指着她脖侧的伤, “去药房取药, 免得留疤。”
桑枝应了声, 后退几步后,也不转地离开。
殿外阳光灿然, 金色的光刺得她不得不闭起眼, 紧绷的经彻底放松的后果是接踵而来的疼痛,从手心顺着手腕再到脊骨蔓延全身。
主殿的地势本就偏高, 又因建在潭水之上, 从这里能依稀看到整个咸鱼教遍布的范围, 她望着不远处笼在树荫下的大片药田地,轻轻呼出了一
气。
寒风拂过, 被汗水打湿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身侧忽地响起弟子疑惑的询问声。
桑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门站得过久,守在门
的弟子起了疑心。
“没事。”她走下台阶迈绳网内, 慢吞吞地走回住所, 圣
独有的服饰本就轻薄,领
大开, 配饰多过布料,她又不习惯时常用内力避寒。
刚走到院子门, 一连打了好几个
嚏,冷得止不住打颤。
小飞鱼听见动静,从池塘里探出半个脑袋, 上顶着淤泥, 一块块地掉回水里, 溅起水花。
桑枝回屋内的第一件事先取出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确保身体在回暖后,才小心翼翼地包扎手心被指甲扣出来的伤,处理完手上的伤后。
她坐到梳妆台前用净的帕子把脖颈凝固的血痂擦掉,铜镜很清晰,牙印正中间多了一个指甲陷
的痕迹,伤
很浅,但能把指甲掐进
里,可见柳折枝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药撒上的一瞬间,刺痛感袭来。
她用透气的布条将脖子一圈圈地包裹起来,而后轻叹了一气。
柳折枝这个她全然看不透,做的很多事也都无法理解,比如极其喜
观看将死之
的痛苦挣扎,甚至会搬着桌椅,嗑着瓜子花生,享受地看着别
的垂死。
却又化蛊为医,在毒刹教作为蜀地第一魔教风光无限好时,强行改名,摆脱魔教,走正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