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找到华桃宫的大门。
纪宜游凑在谈弃身边小声道:“她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找华桃宫。”
容姝的耳力很好,她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微笑着解释道:“实不相瞒,幕落山庄在京州部署的探子足有千之多,所有的消息都逃不过我们的耳朵。”
她推开大门,语气里带着些许骄傲:“今夜纪家,太子,康王想做之事,我们一清二楚。”
纪宜游:“那你说说太子和康王想做什么。”
容姝停住脚步,视线在谈弃背着的桑枝身上扫过:“那位昏迷的姑娘是三庄主心尖上的,告诉你一些消息也无妨。”
她弯起唇角盯着纪宜游,意味不明道:“太子在东宫内打造了一套纯金锁链。”
空气安静了一瞬,一恶寒蔓上纪宜游的脊背,顺着爬上天灵盖,她搓着手臂上竖起的寒毛:“你别盯着我说这种恐怖的话。”
她快步走进华桃宫:“不知道还以为是用来锁我的。”
容姝提着宫灯走在她身后,淡淡道:“三个月前,有委托幕落山庄,调查皇宫内是否有被囚/禁的
子,我们将回信寄出的半个月后,太子便命
开始打造锁链。”
九皇子与太子一向不对付,因而谈弃非常讨厌太子,愤愤不平道:“东宫内有如此多的妾室,他竟还不满足。”
纪宜游轻哼了声:“他这个,最是喜欢在
子身上找尊严,太子妃是将门之
,做不来小鸟依
那一套,他就去找一些会的
子充
后宫,等新鲜感过了后,又弃之如敝屣。”
“你以为他在意的是/欲?不,他只是喜
被高高捧着,喜
妾室将他看做高不可攀的天。”纪宜游恶心地yue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普信男。”
“还想让我给他当妾,想吃。”
容姝被她的一番话逗得轻笑出声:“三姑娘所说无错,我们得到的信息的确如此。”
谈弃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一时陷了沉默。
容姝推开侧殿的大门,只见里面的柱子上严严实实地绑着一个,嘴
被抹布塞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纪宜游惊呆了,视线在被绑的宫和带路的宫
身上来回打转,而后慢慢挪到了谈弃身后:“这怎么还带反转的。”
“忘了告诉你们。”容姝走到宫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是颜大
安
在华桃宫的探子吧。”
“颜大今晚回不去府邸了。”容姝弯起嘴不疾不徐道:“她叛变了。”
谈弃皱起眉:“到底是你叛变了还是她。”
容姝挑起一侧眉梢,望向谈弃:“你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不能怀疑我对山庄的忠诚。”
她取出小刀,在宫的脖子上比划,目光却定在纪宜游的身上,果不其然看到了她一霎苍白的脸色:“杀坏
并不可怕,纪三姑娘,
不能总活在过去的
影里。”
纪宜游下意识握住了桑枝垂落在身侧的冰凉的手,似乎这样就能获取某种力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容姝转着手中的小刀并未动手,而是站起身冷漠道:“我只是想提醒三姑娘,我今晚在后花园值夜并未来过华桃宫,也未说过任何话。”
“三姑娘是聪明,想来不会做出让我失望之事。”
纪宜游冷下脸:“你威胁我。”
容姝:“这怎么能算威胁,互相制衡为生存之道,至于这位时常跟在九皇子身边的……”她拖着调子慢吞吞道,“咸鱼教弟子,同为江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他很清楚这个道理。”
谈弃没反驳,背着桑枝往里走:“既然她已背叛颜大,麻烦容姑娘不留活
,顺道带我们离开皇宫。”
纪宜游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喂,你就不怕她把我们卖掉。”
谈弃:“我相信她对幕落山庄的忠诚,就如我对咸鱼教一样。”
宫摇着
发出一阵“呜呜”声,似乎要说什么,急切的用脚踹地,谈弃脚步一顿,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
下一瞬,小刀开喉咙
进柱子,将
钉死。
宫的眼睛瞪到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不敢置信地盯着纪宜游的方向,死不瞑目。
容姝拿起放在地上的宫灯往殿内走:“走吧。”
纪宜游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色惨白一片,她不自觉地攥紧桑枝的手,用力到青筋冒起。
谈弃偏看向她:“你很害怕,为什么。”没等纪宜游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忘记了,你应当没见过杀
。”
他走到纪宜游的另一边,安抚道:“没事的,这样就看不到了,她是坏死得其所。”
纪宜游轻咬了下唇,涩声道:“桑桑,也亲手杀了很多?”
“你是说圣?”谈弃道,“圣
自从脾气转好后,已经很少杀
了,至少半年前离开蜀地来京州,我几乎没瞧见过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