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说得很轻,一边瞄着四周的动静,“王妃说最近很多眷进了东宫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她们想把我们也抓起来变成质。”
桑枝猛地停住脚步:“等一下。”
公治念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跩的踉跄了下,困惑道:“怎么了。”
桑枝盯着前的大树,树枝被压得弯曲,模糊的黑影在树叶晃动间忽隐忽现:“往这边走。”
她拉着公治念转向左边的小道,一只手摸上了发丝里的簪子:“太子妃今铁了心要把我们留下,不会轻易放走我们。”
公治念看向主殿,余光蓦然瞥见一道极快的银光闪过,吓得她加快脚步:“那怎么办。”
桑枝握紧了尖锐的发簪,一缕发丝因失去束缚垂落至耳边:“往偏僻小道走,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不会杀你。”
这个世界没有监控,无路过的角落,更不会有
发现。
公治念担忧道:“那姐姐呢。”
“我不会有事。”桑枝瞥向不断摇晃的树枝,心沉下少许。
东宫里的暗卫和死士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只不过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像是怕软禁在后院的眷会逃跑般,以看押为主。
公治念在跑的途中,扯下披帛绕在手腕上,色紧张的观察着路过的每一处景物。
“东宫和云湖海之间隔着一座寝殿,翻过最东边的墙,便能到隔壁的寝殿,届时再顺着回阳沁宫。”
桑枝边说边带着她穿过无数小道,直奔东边高耸的宫墙。
然而还未靠近,一道银光快速眼前落下,公治念下意识拉住桑枝:“小心。”
缠在手腕上的披帛开空气,直朝突然出现的黑衣
而去。
桑枝诧异地看着内力控下杀伤力十足的绸缎愣了下:“你会武功。”
公治念收回披帛:“抱歉,桑桑姐姐,晚些再同你解释。”
下一刻,跃上侧边的树借力,披帛在她手里似鞭子般,与从天而降的黑衣
缠斗在一起。
桑枝弯腰从靴子里取出匕首,还未拔掉刀鞘,云母落在她身侧,硬邦邦道:“少夫旧伤未愈,切莫动手。”
她偏看了一眼冷漠的男
:“哦。”
默默把刀鞘又了回去。
落地的暗卫越来越多,虽都没有要伤的意思,但只要有
报信,她们迟早被抓。
桑枝望向整个东宫内最明亮的方向,应当是嬷嬷要带她们去的后院。
“云母,公治念别缠斗,没有意义。”她后退了两步,故意道,“太子妃还在后院等我们,该走了。”
公治念愣了下,披帛被剑斩断,她轻功落到桑枝的身边,不解道:“可我们不是……”
“先撤,路上再同你说。”桑枝不由分说,拉起她也不管云母,大步往最明亮的地方跑。
第7章 晋江
◎京州事变22◎
公治念转望向帮她们断路的云母:“云大哥还在……”
“暗卫本意是阻止我们离开东宫, 没有要伤的意思,不用担心。”桑枝每路过一盏庭灯,都会用内力把烛火熄灭。
今夜的月光被乌云遮掩, 失去烛火后的东宫陷黑暗, 光亮便更为明显, 特别是提着宫灯巡夜的宫
,桑枝带着她躲在巨大的树
后, 等宫
离开。
轻声问道:“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公治念小心翼翼地扯着裙摆整个缩在
影里, 生怕被发现,垫脚凑到她耳边道:“祖父和爹爹不让我们习武, 但是二姐说不习武将来会被别
拿捏在掌心。”
“那会儿刚巧有一位师父云游暂歇风清门, 二姐私下带我去找她习武, 只不过师父停留的时间不长,我们又不能经常离开院子, 便装病去师父那边小住才能学。”
“因而武功并不好,只能勉强自保。”
公治念歪着脑袋瞄了一眼从鹅卵石小道离开的宫:“以前在家里处处都有
盯着,我不敢随意动武, 但如今到了京州, 家里
也没跟来,便也不用继续藏着掖着。”
桑枝垂眸看向她手里断裂的披帛, 将自己臂弯里的披帛扯下来给她:“披帛方便但易断,找机会换条鞭子吧。”
“你二姐说得没错, 男本就存有体力上的悬殊,不习武连反抗都异常艰难。”
两从树
后走出去,云母保持着距离跟在两
身后, 防着隐藏在附近的暗卫。
公治念将绣着荷花的墨绿色披帛挽在小臂上:“可二姐只学了三天便被爹爹送去嫁了, 我至今还未再见过她。”
桑枝伸手摸了摸她的顶:“你们都在京州总能见到的。”
话说, 小蜘蛛忽然从顶的枝
垂下来,倒挂在桑枝的眼前,她条件反
的吓得一激灵,这才看清近在咫尺的灰色物体,拖在
后的蛛丝缠得到处都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