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新鲜的哦,是尉迟沧炎的。”沐知初说着足以被砍
的话,却像急切给同伴分享糖果的顽童,迫不及待的继续讲着。
“那时候尉迟沆才十九岁,本不到他做皇帝,可是尉迟沧炎死于急病,就像他叁
登基一样,病了叁
就撒手
寰,太子都没封,是尉迟沆的母妃珍贵妃动用全部朝中势力将尉迟沆推上了龙椅。”
“在他登基第二年,自己老爹的却血淋淋的被挂在了城墙上,所有
都看到了先皇的脑袋,还热乎着,被割下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然后呢然后呢!”我靠,有趣了起来。
“然后做了太后的珍贵妃疯了,她亲眼看着尉迟沧炎咽气,谁能想到一年后又看见颗新鲜的。”
晚棠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不仅恐怖还很恶心,沐知初一直强调那颗又新鲜还热乎…
“那颗,是耳市的拍卖品?”
“是的,是耳市第一次拍卖会的压轴,尉迟沧炎的旁边还留了一行字:无凡
敢拍之物,耳市皆供奉于天地。”
“哇,他们有点意思啊,明明是没瞧得上他们,却成了无
敢拍。”
不过他们也没说错,如果知道是什么东西,确实无敢拍。
“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敢瞧不起他们了吧?”
“是啊,从此耳市在江湖上无不知无
不晓,每次的拍品不是惊世骇俗之物,就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在朝廷拼尽全力追捕他们的时候,耳市突然消失了。”
“消失…耳市是创立的吗?”晚棠问道,目前来看,耳市做的事
虽然很离,但并不算超出凡俗。
“当然是,是十个没有脸的
。”
没有脸…晚棠的四肢逐渐冰冷,她甚至不敢接着听下去,但沐知初下一句话就将她从冰窟窿里捞了上来。
“他们非常可恶,没脸没皮,经常反悔,有时候买家都到家了,他们都能追到家府上,以十倍价格将东西买回去…”
“你说他们是不是没有脸,脸皮厚都形容不了他们,他们那脸皮都没有值钱。”
呼…只是个比喻…也许一切都是巧合…
“不过他们这么烂的,却有着极为虔诚的信仰,就是把娘子吓晕过去的那个大茧。”
“我当时不过朝它吐了唾沫,那十个
就发了疯,直到把我抓回去跪在地上半宿才tm放了我…”
“他们叫那个茧为圣,包裹着圣
的是圣物,什么每一层是啥是啥…记不住,他们天天都念叨…诶?棠儿的脸怎么这么白,可是没休息好?”
包裹…晚棠觉得自己倒是快被这拉扯折磨出癔症了,她必须亲眼去看…
“哎呀,拍卖开始了,娘子快来。”
沐知初将面纱给自己和晚棠戴上,带着她走到厢房外。
推开房门,晚棠才知道自己身处二楼,他们的厢房在整个空间的西北角,此时半空中巨大的石茧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舞台。
“贵客们~拍卖会开始咯~”舞台上一个身穿白色镂空长袍的男合起双掌,放在下颌下方,像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合十礼。
透过他白袍的间隙,能清晰看到他上身的肌线条,和不着寸缕的下体…
“靠…这骚货怎么又不穿裤子…娘子快闭眼,看多了会生病。”
将沐知初试图捂住她眼睛的手推开,晚棠将视线挪到了别处,并努力忘记刚刚看到的东西…
其实那白袍如果是个美男…就是另一番风景了,可他的脸…说是被车碾了绝不夸张!
扁平的鼻子上面是叁白眼,下面是大厚唇,世间很难找到如此纯粹的丑陋…
他身后罩着八块绿布,那下面的东西有的高大,有的极小。
这栋楼是回型结构,只有两层楼,四面都有许多厢房,每个厢房到栏杆都被结实的墙隔开,看不见两侧的。
和她们一样在栏杆上观看的蒙面还有十几个,她们这面的房间晚棠看不到,只是根据对面厢房的数量推断这栋二层楼大概有十六个房间。
“善哉善哉~今给大家带来的拍品,你们都知道啦~小美美直接请出第一个拍品噢~”
他为什么叫小美美啊谁知道…晚棠觉得这地方的诡异程度越来越高。
随着小美美的话落下,高台上最左侧的绿布被无形力量掀开,绿布之下立着黢黑的铁笼,笼内是一个池子…
“啦啦~大家都看到咯~这鱼缸里养的是一条鱼,就是鲛
,在海里唱歌那种噜~”小美美走到了铁笼旁边,众
也看清了池中的…
鱼。
绿色的长发遮住面容垂到水里,细腻苍白的皮肤上布满鱼鳞,却不像天生的,血淋淋在
里…
“这是什么鬼东西…是吗?”晚棠想咽
水,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腥臭气味…
“啦啦~你们不要看了,这鱼是耳市藏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