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周围的感知越来越迟钝,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
最后一点意识是感觉有
托着她的胳膊把她抱了起来,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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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秒钟,裴令容觉得地狱之门已经为自己敞开了。
一切都和罗丹雕刻得一样,无数扭曲的、纠缠的肢体向她伸出了成百上千只手,邀请她将灵魂投
烈焰之中。
光是在门
站着,那火舌就扑面而来,烤得她下不了决心走进去。
太热了。
裴令容试图躲远一点,然而身后仿佛有一堵墙。她避无可避,只好在墙面上徒劳地摸索,好像能凭空摸出一扇门来。
这是一堵平整坚硬的石墙,她感觉不到一丝缝隙。正在焦急之时,她的手指似乎触到了一截玻璃瓶子。
受到她的触碰,这个瓶子竟然活了过来。玻璃冰冷而光滑,缠在她的手臂上摩挲,沿着她的胸
和脖颈蜿蜒而上,直到贴紧她的脸颊。
它凉的像一捧海水,在裴令容滚烫的皮肤上缓缓游动,异的触感和温度冻得她打了个冷颤。
裴令容惊醒了。
盘在她身上的东西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