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沉渊牵着她走进去，里面陈设简单而陈旧，客
也没有几个，一副生意萧条的样子，酒保似乎却很热
，不等他们开
，就将两只小小的玻璃杯推了过来。
裴令容下意识地道谢，滑行中的酒杯刚好在她手边停住，杯子里盛着一层浅绿色的
体，那颜色看起来非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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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昂贵的酒，它这样异的颜色只是因为加多了廉价的香料，所以闻起来相当刺激。足够浓烈的酒
和气味让它在底层的劳动者中间广受欢迎，很适合在结束漫长的工作之后喝几杯提解乏。
裴令容想不起来它的名字了，但她确实在那三年里喝过不少。这味道是如此令印象
刻，裴令容低
看着桌上的玻璃杯，感到许多场景和物正在从绿色的体之中浮现。
沉渊已经喝了他的那份，又把空杯子放回桌上。酒保见状冷淡道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一杯就差不多了。
她完全不在乎客的想法，专横地决定他们能喝到什么，就裴令容所知全世界大约只有一个能
出这种事，她没有想到那个会在这里。
沉渊已经和对方
谈起来，那在抱怨说他们今天迟到了，所有都等了很久，实在是耽误她下班：“我现在就把蛋糕拿来吧，别
费时间了。”
她自说自话地走了，沉渊叹了气，为筹备多
的计划被粗
打断而略感苦恼。
不过很快那蛋糕就和很多掌声一起送到了他们的面前，沉渊也重新微笑起来，裴令容已经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儿，沉渊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群开始大声欢呼，他要说的话必须凑近了才能听见——“茵茵，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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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酒馆里不多，而且都刻意坐在背对着他们的角落。拿蛋糕仿佛是一个众约定好的暗号，直到那一刻许多才从门外走进来。大约五分钟之后这里几乎坐着裴令容熟悉的所有：她在逃亡时认识的几个朋友，以前的学生、几位同事、照顾过她的医生和护士，连文太太都在，不知道沉渊是怎么悄悄把她弄过来的。
这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庆祝生的地点，除了喝酒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娱乐活动了，但大部分目前都在附近工作，比起大家一起凑好时间返回首都，还是直接把裴令容带到这里来更方便。
“教官，你们会在这里呆多久呢？”许临月凑过来问她，“我请到假啦，其实这边也有几个好玩的地方，不过离得有点远……”
裴令容被过量的酒和幸福淹没，脑子一团浆糊，不管说什么她都能答应，但沉渊始终保持理智，很快就替她回答他们还有其他安排。
许临月露出怀疑的色，犹豫着哦了一声，裴令容看不得她失望，转过问他：“……我们还有什么安排啊？”
“好吧，其实是没有的，”沉渊承认，“但是我们难得有机会一起出门，我希望你可以多花点时间陪我。”
周围响起了一些善意的嘘声，小姑娘龇牙咧嘴地走了，裴令容沉默了一会儿，结结
地让他不要在这里胡说。
安姐已经受够了给一屋子倒酒，此时就趁机把手里的杯子往吧台上一掼，大声教育裴令容做不能这么好欺负，必须强硬起来，不愿意和这个呆在一起的话就要清楚地告诉他。
“以前没想到你都结婚了，还是和这样的，”赵
士横眉怒目，“官大有什么了不起？不要怕他——我看你是被这小子拿捏住了，这种子过不得的。”
她继续道听话的男有的是，其实她原本还能介绍几个，裴令容仰看她发表这番高论，呆呆地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很快安姐就被拉走了，沉渊贴着妻子的耳朵，轻声说他也会很听话的。裴令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在讲什么，只是动作迟缓地点了点。
文太太始终在边上注意他们两个，此时见裴令容眼涣散，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得坐不住，立刻走过来抽掉了她手里的酒杯，告诫她不应该再喝了。
管家的意思是他们也算庆祝够了，现在裴令容需要回去休息，沉渊示意她不必紧张，大概再过半个小时聚会就要结束了——他们还在等最后一位客。
接下来的事裴令容记得不太清楚了，她似乎被很多托起来，当成一座奖杯那样抛来抛去，险些砸坏了酒馆的吊灯，等她终于落地的时候，裴知仪就站在她面前。
裴大校是任务结束之后抽空过来的，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她到的时候裴令容已经稀里糊涂，但还记得步履蹒跚地迎上去，小狗追尾一样绕着姐姐转了两圈。
“站好别动，像什么样子，”裴知仪冷着脸单手拽住她，“谁给你喝了这么多酒？”
裴令容听得她语气不好，大约也明白裴知仪生气了，然而又做不出更多的反应，光剩下一脸憨相。裴知仪看她傻得可怜，也不好再施以教训，只能转瞪了沉渊一眼。
沉渊受了一记白眼，仍然好脾气地对她微笑。裴知仪最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