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儿郎,这里不是你们可以进的,去别处玩儿去。”打手赶道。
“都是男,为何旁
就进得,却是偏拦我们?”祝允澄气道。
他父亲不好好上值,竟是与那些个臭男学坏,来这样的烟花柳巷之地!
亏得沈兰溪那个傻子,还要送他礼,真是糟蹋!
打手直接听笑了,旁边又出来两个,笑着瞧祝允澄两
的下三路,“两位小郎君,毛长齐了吗,就想来这儿?”
一句话,那几又是一阵哄笑。
祝允澄气得面红耳赤,抓了伏在他肩上的,指给那几
道:“他可是梁王府的,也是你们能拦的?都让开!”
褚睢英气得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若是被我兄长知晓咱们来这儿,又得用马鞭抽我了!还要连你的那份一起抽!”
“我去替你跟大舅说,有甚好怕的?”祝允澄急急道,又压低了声音,“那马车是我父亲用的,怕是他……”
褚睢英白的包子脸瞬间圆了,“姐夫?!”
祝允澄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再喊大点声儿,让整条街的都听见!”
“去去去!管你们是哪家的小郎君,长大了再来!”打手不耐烦的道。
褚睢英拽着祝允澄往旁边去,小声劝道:“咱们又没瞧见姐夫进去,这样生闯太冒失了。再者,若进去的真是姐夫,你又能如何?哪有你管你爹的份儿啊,仔细他又罚你背书。”
祝允澄一张脸憋得通红,哼哧半晌,憋出一句,“他不能来这儿!这事就是他错了!”
褚睢英一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笑得贼兮兮的,“姐夫为何不能来这儿,这是爷们儿纾解的地儿,听说那回事很舒服的——”
“啊!你打我做甚?我可是你小舅舅!”褚睢英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控诉道。
祝允澄冷着脸哼了声,“赶明儿我就把你这混不吝的话说给大舅听,看他抽不抽你。”
褚睢英不服,小声嘟囔,“我哪句说错了嘛,好些男还从这儿把
纳进府里呢……”
祝允澄懒得与他说这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
纳妾?可别!要那么些个妻妾做甚?家宅不宁,没有安生子!
里面的沈兰溪不知道有在外面惦记着她,还一派轻松的与揽香楼的老鸨周旋着。
“蓝音怎么把你这个小祖宗招来了呢!”穿红戴绿的赵妈妈抖着手帕道,疼的紧。
沈兰溪拢着梅花暗纹的手炉在椅子上坐下,含笑道:“妈妈都不想我,着实让心寒啊。”
这话本是带着些亲昵,却被她说得随意又散漫,里面义真真假假全凭
猜。
赵妈妈哪里不知道她,嗔道:“你就这张嘴呀!”
沈兰溪抬手摸摸脸,与她眨眼戏谑,“我这张脸妈妈都瞧不上吗?”
“没个正形儿!”赵妈妈抬手用香帕状似抽她,“都做了官夫了,这腌臜地儿便不要来了,仔细回去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闻言,沈兰溪挑了挑眉,手摩挲着衣袖上的绣花。
都不好意思跟她说,自己袖袋里装着婆婆给的楔子呢!
惦记着去看宅子,沈兰溪也不与她兜圈子了,坦言道:“那陈大就是个
渣子,三天两
的往这儿钻,这次跟妈妈你要蓝音,下次保不齐还要梅香和鸿雁,他如今是靠着三皇子,妈妈你不愿得罪权贵,想舍了蓝音,但是你仔细想想,给了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等他想要揽香楼的花魁姐姐时,妈妈又如何?”
沈兰溪觑着她的脸色,手指在手炉上轻敲,继续道:“一个蓝音,舍了便舍了,于妈妈无足轻重,但是妈妈可想好了,一旦开了这个子,这揽香楼的门儿可就关不上了,到时这楼里的小娘子可就任那陈大
挑了,若是再多几个如他一般的,妈妈约莫是离关门儿不远了。”
“我不知道妈妈身后是何方仙,但那既是仙打架,妈妈何必参和一脚呢?折了夫又配兵,得不偿失啊。妈妈算得清吗?要不我帮你仔细算算?”
陈妈妈挥挥手,气道:“就你小嘴叭叭儿的,说得我都疼了。”
“商重利,但也要有
,不然又有几个能真心实意的跟着妈妈呢?楼里啊,一枝独秀固然好,但是满园皆是春,才能更留
,不是吗?”沈兰溪喝了
热茶,慢悠悠的道。
“去去去,茶也喝了两盏了,快回去吧,仔细些,莫要被瞧见了。”陈妈妈气得赶
,“蓝音也是,偏生招了你来说
,一张嘴就堵得
半句说不出。”
沈兰溪顺从起身,“蓝音帮我一次,我念着她的恩,自是要好生与妈妈说道说道。”
赵妈妈叹气,“晓得了,蓝音这事我会想着,你不必
心,回去好好当你的官夫
”,赵妈妈说着,又想起另一事,“以后你娘来信,我让
给你送去祝府?”
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