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了风寒,现下还在屋里躺着喝药呢。
婢挠挠
,也为难道:“那怎么办?陈家那夫妻俩,已经在厅堂坐着了。”
绿娆吸
气,还是上前叩了门。
“何事?”屋里传出一道男声,虽是清冽,但透着些沙哑。
“禀郎君,夫让
来寻二娘子去前厅,陈家三郎君来了。”绿娆压低声音禀报道。
不多时,门被打开,祝煊身着黑色大氅,道:“走吧。”
绿娆一怔,却也无话。
腹诽着安慰自己,夫一体,寻她家娘子便是寻郎君,郎君此举也没错。
前厅,林氏拉长着脸瞧着底下坐着的两,便是连寒暄也懒得。
秦嫣那事,原以为只是一个想躲避风雨,府为妾的
子,但如今瞧来,其中显然另有隐
,只是不知是确如沈兰溪所说,冲着祝家来的,还是……
“母亲。”祝煊踏门来,恭敬行礼道。
男身量颀长,脚步稳健,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身上顿时落了几道目光。
陈彦希视线打量一番,喉咙发紧。
“正卿来了,二娘呢?”林氏往他身后瞧了瞧,不见。
祝煊目不斜视,声音平稳,“二娘身子不适,歇下了,我替她来见客。”
他话说得坦然,旁也说不得什么。
晌午用饭还多吃了一碗,眼下便不适了?
林氏视线扫过底下面露失望的郎君,也没多说,指了椅子让他坐。
秦绯两起身与祝煊见礼,她犹豫道:“祝少夫
可是病了?不若我前去瞧瞧她?”
祝煊视线落在她脸上,淡薄开,“你又不是大夫,去了平白扰她歇息。”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厅内气氛沉寂的紧。
林氏端了茶盏抿了,并不
话,索
装耳聋。
祝煊恍若未曾察觉,视线光明正大的飘到那身着靛蓝色衣袍的身上。
玉面如冠,身量单薄,这便是她曾定过亲的?
“二位夜寻我娘子,所为何事?但说无妨。”祝煊收回视线,饮茶润了润嗓子。
秦绯抿了抿唇,“听闻今祝少夫
把秦嫣送去了官府,她年幼不懂事,还请祝少夫
莫要与她计较,大
有大量,能放她一次,秦绯定感念其恩。”
这话便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向沈兰溪求饶。
祝煊垂眸瞧着清透的茶水,里面似是浮现出一张笑眯眯的脸,他忽的扯唇笑了下,道:“陈三夫的感念,值几个银子?”
几顿时面色一变。
金银堆里长大的,怎会如此俗气?!
林氏嘴角一抽,无声的扶了扶额角。
当真是近墨者黑,这才多久,沈兰溪便把这般皎皎如月的郎君变得与她一般满身铜臭味儿了!
“换言之,陈三夫与你……郎君的面子有多大?”祝煊又徐徐开
,“二位既是找上门来,那定是知晓其中原委了,今
之事,不是我娘子一
的抉择,此事事关政事,我娘子报官处理是为公正,令妹是否蒙冤,自有官府的各位大
来查,二位私下来为难我娘子,是何道理?若我娘子不应陈三夫
的话,那便是心无沟壑,仗势欺
吗?”
“再者,令妹既是做了,便要担得起后果,与年幼与否有何系?今她若杀一
,陈三夫
也能去那受害者家里说令妹年幼,无心之失,还请莫要计较这话不成?”
“祝郎君这话何意?秦嫣——”陈彦希冷眼相对,却是忽的被打断。
“陈三郎君还是唤我一声祝大吧,你我并不相熟,这称呼亲近了些。”祝煊淡声道。
他是有官职在身,与陈彦希一介白衣可不一样。
视线掠过陈彦希脖颈上气出的青筋,祝煊眉眼间闪过些舒爽,又饮了茶。
啧。
真好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半夜, 沈兰溪生生饿醒了,清醒后,气恼的踹了身边一脚, 爬起来准备去找吃的。
“饿了?”祝煊声音含着些睡意, 却也撑着坐起身来。
瞧他动作, 沈兰溪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你都没喊我吃饭。”语气透着些幽怨。
“在厨房给你热着饭菜, 我去端吧。”祝煊说着, 捏了捏眉心, 起身穿衣。
闻言,沈兰溪刚要出被窝的身子又缩了回去, 娇声娇气道:“郎君真好~”
祝煊亮了烛火,回瞧那心安理得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狡黠脸的
, 折身回去在那红润的唇上偷了个香, 被那软唇骂了句‘登徒子’,这才笑着去给她端饭菜。
过往哪有这般事, 真是个不耐饿的娇娇。
沈兰溪也着实饿狠了, 手中筷著动的飞快,祝煊给她碗里的热汤添过两回, 她这才稍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