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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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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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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赞同的颔首,“确实不及小郎君的嘴甜。”

勉强竖起的高楼瞬间轰塌,祝煊轻呵一声,笑意里透着几分罕见的野,“不长记?”

沈兰溪脑子瞬间炸了锅,眼里的调戏如水般退去,后退两步求饶道:“我错了!”

认错这般大声?理直气壮的很。

祝煊刚想开,却是见一倚在门前贴着的红对联儿上笑着看戏。

注意到祝煊的视线,沈兰溪疑惑的回,不由得‘咦’了一声。

“少夫安好?”许有才目光灼灼的笑,身上的书生才气被痞气代替。

“竟是不知这般巧,又遇见许大了。”沈兰溪也笑着打招呼道,心里却是思忖自己方才放形骸的举动有没有被家瞧见。

虽是她不在乎丢脸,但是这位小祝大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让他丢了小包袱吧?

许有才视线转了转,似是无奈的对上祝煊的目光,有理有据道:“祝大这般瞧着我做甚?分明是你们夫妻挑了我家门亲热的,焉能怪我?我也很为难的啊。”

假模假式,哪里能瞧得见几分为难,明显是看戏看得欢喜呢。

沈兰溪腹诽一句,撑着厚脸皮道:“那是我们不懂事了,许大莫怪,我们去挑旁家的门。”

说罢,她作势要拉着祝煊往巷子处走,被一道声音喊停了脚步。

“遇见即是有缘,两位不若进来喝杯茶,歇歇脚。”许有才一副热好客的架势,拿着羽扇的手做出了恭迎的姿势。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祝煊瞧了眼那门扉, 淡声道:“茶就不喝了,改备了薄礼再来叨扰。”

沈兰溪温婉一笑,一副夫唱随的乖巧模样。

往回走时, 已近黄昏, 两路过杜府, 门上的封条去了,庄重的匾额也摘了, 似是不知主家姓氏。

只那门, 一群挤作一团, 手里拎着什么,或是挂着竹篮, 布巾盖着,瞧不真切, 不过看着甚是热闹。

沈兰溪不由得驻足, 踮脚想要瞧个分明,好道:“那是在做什么?”

“杜伯父辞官要还乡, 皇上准了, 另赐了黄金百两,杜伯父把那钱送去了东霖学堂, 当作是京中贫苦家孩子的束脩,这许是那些家感念其恩, 特来答谢的吧。”祝煊说着,把踮脚看热闹的拉回来。

前两, 他与许有才和向淮之一同把营私舞弊一案写做了奏折,在朝堂之上奏禀,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分毫没有私藏。

真正营私舞弊的虽是没查到, 但是也能证明杜大是被冤枉的,如此还把关押诏狱实为不妥,几个肱骨老臣在朝上一同请求放,使杜大官复原职,皇上脸色虽难看,但也不得不让下令将放了。

只是当几近退朝时,杜大在外请求面圣,于一众昭昭中,主动跪请乞骸骨还乡。

狱一趟,那才气卓然的不见了,身着白衣跪于大殿之了发,折了腰,面如土色。

一时间,朝堂之上哗然,众官相劝,吵闹得宛若菜市,只那被劝之恍若未闻,垂眸抿唇不语。

峰回路转,得了这么一句,皇上色变得温和许多,出声宽慰几句,见他坚持,最后只得是一脸遗憾的准了,又赐了布帛银两给他当盘缠。

“我上回与母亲一同来参加赏春宴,言辞间家里似是与杜家相甚笃。”沈兰溪疑惑道。

祝煊‘嗯’了声,“杜家原出济南,杜伯父与父亲一同上榜,榜眼探花,后又一起共事几十年,感自是比旁些。”

“榜眼探花?那状元郎是谁?”沈兰溪生出了听故事的心,好的问。

“是我叔叔。”一道声音平白了进来,带着些病里的孱弱,却是耳熟的紧。

沈兰溪循声瞧去,就见袁禛立于她身后两步远,比上回见瘦了许多,身上的袍子宽松的厉害。

她有心想听听这少年漾春风的故事,却是闭了嘴,不敢多问。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危险的很。

祝煊眉一皱,不动声色的把沈兰溪拉至身后,面色无波的与他打招呼,“袁郎君。”

“祝大。”袁禛与他颔首见礼,又转咳了几声,面上涌起些血色。

沈兰溪听得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忽的觉得自己喉咙也有些痒,乖乖躲在祝煊身后轻咳了两声,忽的对上了他瞧过来的视线。

“怎么?”祝煊问。

沈兰溪鼓了鼓脸,似是有些气,“听不得咳嗽声。”

这是病,但治不好。

“旁边有茶楼,袁某可否请祝少夫润润喉?”袁禛一副守礼模样。

哪是喝茶,分明是要讲故事与她听!

沈兰溪心里纠结,祝煊没查到那卖答案的是谁,但她有些猜量,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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