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手无缚之力的跑了。
手上的麻绳被解开,沈兰溪揉了揉被绑得酸困的手臂,这才拿起筷著用饭。
清淡得像是白水煮的一般,她无甚食欲,却还是委屈自己将就着吃了点,米饭吃了小半,筷子戳戳戳,似是在数米粒一般。
旁边的白仙来倒是吃完了,只那色不好,瞧着欲言又止。
直至披风拿来,沈兰溪瞳孔震了下,又不动声色的垂着脑袋闻了闻盖在身上的黑色披风。
妙香。
灵西寺。
沈兰溪吸
气,只这披风上原本让
静心凝的香气,此时闻着却让
躁得很。
受着百姓香火供奉,却是为虎作伥、做着坑害的事!
佛眼皮底下,他们怎敢?!
沈兰溪垂着闭了闭眼,呼出一
浊气,心里憋闷的紧。
“睡着了?”那烛台旁边的男忽的出声,又吩咐旁边的
,“将碗筷撤了,去绑上。”
话音刚落,不等那得了命令的走过来,沈兰溪抬起了
,颇为嫌弃道:“怕我跑了?那你也太无用了些。”
激的话,倒是好用的很。
男冷哼一声,给那
使了个眼色,“对付你,老子绰绰有余。”
沈兰溪不理他这狷狂的话,弯腰将脚上的麻绳也解了,对上旁边瞧来的视线,无辜又无害的道:“怎么,还得我让你两只脚?”
男胸
一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仙来瞧着她的动作有些发愣。
还能这样?!
这怎的瞧着甚是熟稔呢?
沈兰溪侧,鼓动道:“阿姊也解了那麻绳吧,绑着身子累得紧,左右
家屋里屋外都是
,也不怕咱们跑。”
白仙来:“?”
沈兰溪说罢,瞧向那咬牙切齿的男,故意的问:“是吧?”
男侧开眼,不愿再瞧她。
哪个世家养出来的祸害?!
着实气了些!!
两手脚都解开,沈兰溪活动了下身子,旁边的
盯着她,不敢错开一眼。
手脚都舒坦了,沈兰溪才又盖着披风坐回了椅子上,只静坐了片刻,又出声:“我要喝茶。”
话音稍顿,抱怨似的小声:“你们也忒不自觉了些,用过饭都不给上茶,还得客自己要,没礼貌。”
旁边立着的被使唤得有些崩溃,气道:“你算什么客
?你是被我们掳来的啊!”
要晓得自己的处境!!
沈兰溪‘哦’了一声,问:“那你们掳我做甚?”
那刚要开
,又立即闭上,愤愤的瞪她一眼。
瞧他不言语,沈兰溪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两下扶手,道:“用我威胁我家大,让我猜猜……”
那男瞧了过来。
她从容道:“是想让我家大,替你们寻那出走的知府小妾,还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
男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的紧。
沈兰溪也瞧着他,却是勾唇轻笑,缓缓道:“如此瞧,是二者皆有啊。”
她说着,状似无奈,“何必如此麻烦呢?那小妾要走,便让她走好了,你们出生死的将
抓回去,也不过让那知府将
折磨致死罢了,如此,你们还损了
德,得不偿失啊。”
“你说得轻巧,那我们如何复命啊?”立在旁边的语气不爽的怼了一句。
“二虎!”那坐着的男厉声呵斥一句,“你出去!”
那又瞪了一眼沈兰溪,这才开门出去。
“端杯淡茶来,渴了。”沈兰溪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黑色披风下,她的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孕肚,安抚着里面没吃到闹脾气的小孩儿,恍若没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
“继续说。”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