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指着批评的时候。
沈又容认错很利索,“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认错倒是脆。”纪琢看着沈又容,身形放松的倚在太师椅上,颇为无奈,“大姑娘看着也是个聪慧的,怎么在书法上就不开窍呢?
后你每
将字帖带来,学堂里我看着你练。”
沈又容忙道:“是。”
纪琢摆手,沈又容拿着她那摞字帖出去了。
回到座位上,她翻看每一页字,觉得并无什么不同。也不知道纪琢怎么看出来的,还这么准地看出她昨天补了十张。
一上午很快过去,下学的时候纪琢宣布明休沐,不必来学堂了。
沈清妍小声的欢呼一声,惹得纪成曜也跟着笑。
许是天公作美,休沐早上就下起了雨,一洗夏
的闷热。沈又容身着单薄的寝衣,推开窗户看着雨水落在院里的
木上,皂荚树下的秋千安静地淋着雨,几个小丫鬟在墙角说笑。
沈又容命把门
的绣线软帘卷起来,外
的凉风也往屋里吹一吹。
杜鹃与画眉伺候沈又容梳妆,院门忽然热闹起来,原来是沈清妍早早地拉着沈清和来找沈又容,说要去看野鸭子。
“园里哪儿来的野鸭子?”沈又容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沈清妍沈清和两个在榻上坐下。
“四皇子弄进来的,”沈清妍道:“就养在湖里,小丫鬟们都见过了,说那几只鸭子油光水滑,皮毛好看极了。”
沈又容看了眼沈清妍,瞧见她今身着绯红撒花织金裙,一件霜色上襦,鬓间一支玉兰花的簪子,显得光彩照
。
“这簪子是我给你那支?”沈又容问道。
沈清妍摇着扇子,“是呀。”
“瞧着不像,”沈又容道:“我那几支簪子是玉髓镶的,你这支当是翡翠的,水好得很。”
沈清和听见,也往沈清妍上看,沈清妍只摇着扇子道:“若说好的,哪有大姐姐的东西好?”
杜鹃正将几个小巧的镶珠梅花簪簪进沈又容发里,又斜挽一支金累丝镶玉嵌宝的双
钗,耳边白玉坠子,看去虽不奢华,但样样
细难得,连沈清和这等不
金银的都觉得漂亮。
沈又容转过屏风换了身湖蓝的衫子出来,道:“走吧,去看野鸭子去。”
外雨势不大,细雨蒙蒙,丫鬟们打着伞,一行十数
走到湖边,果然瞧见几只野鸭子在湖面上嬉戏,悠然自得。一只野鸭子优哉游哉游过去,荷叶荷花被层层推开,如水
一般。
沈清妍荷包里还装了些点心,揉碎了喂给鸭子,鸭子也不怕,真的来到湖边接沈清妍手里的点心渣。
沈清和站得远,道:“仔细别掉下去了。”
沈清妍喊道:“二丫,你也来玩,这荷花多漂亮,你折了回去
瓶。”
沈清和笑道:“你给我折,挑好的给我。”
沈清妍提着衣裳,折了几支荷叶荷花。小丫们见状也跟着去折,倒把靠近岸边的荷花摧残地不轻。
几玩过一回,走到假山边的石亭里,沈又容道:“这地方不错,让厨房在这里摆饭罢。”
丫鬟们拿垫子垫在石凳上,纷纷伺候自家姑娘整理衣装。沈清和手里抓着荷花,道:“听说夫子对大姐姐严格得很,每让大姐姐练两张大字呢。”
沈清妍听见了,忽然想起来,似乎她的字与沈又容的差不多,但是自己毕竟是才开始练,而沈又容自幼熟读诗书,书法应该不差才对。
“字写得不好么,”沈又容道:“夫子说我的字太死板,以后要看着我练字呢。”
“大姐姐也别不高兴,夫子教学认真也是为你好。”
沈清妍笑道:“大姐姐才不会不高兴呢,夫子那么好看。”
她话说完,几个丫鬟都笑了。
“大姐姐美色,不论男
,路过了也要多看两眼。夫子是一等一的相貌,一等一的气度,阿姐在学堂里
一回见夫子,就看呆住了!”
沈又容笑骂了她两句,沈清妍继续道:“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依我看,夫子比大哥哥还要好看些。”
“那四皇子呢?”沈又容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沈清妍顿了顿,道:“他么,他也好看,尊贵耀眼,相比之下夫子就内敛多了。”
沈清和抿了茶,道:“哪家的姑娘话里话外都是说男子的,阿姐,你做大姐姐的,也跟着三丫
胡闹。”
沈又容和沈清妍都笑了。
少顷一个媳过来,说外
下雨水气大,姑娘们在亭子里久坐不妥,还是换了地方用早膳罢。
这地方离沈清和院子近,沈又容便同姊妹几个去了沈清和的院子,一道在那里用饭。
一行热热闹闹的走了,谁也没注意假山后
池塘边上搭起一个
棚子,纪琢一身白衣,临湖垂钓,疏朗古朴,几堪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