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坐靠窗的位置吧?”
“行!”
经过一年的经营,小饭馆已经不再是一个老板在支撑,有了一个打杂的服务员和两个厨房帮工。
直到宋清清坐下来,春兰依然没认出她来,主要是因为春兰提了让客坐窗户这边之后,再也没往这边看过。
为什么春兰没注意他们呢?因为这会儿她在牢牢地盯着靠近门那桌客
,根据她丰富的经验,这桌客
想逃单。
隔三差五就有想吃白食的出现,春兰最痛恨的就是这些
。
宋清清看到春兰盯着那桌的眼,也瞬间明白是什么状况,她跟司机说:“刘大哥,那桌
想吃白食,您帮帮忙呗?”
刚说完没多久,那桌果然趁着春兰转
的一瞬间,齐刷刷地站起来。
司机能被上级安排给宋工开车肯定不仅仅是拥有驾驶技能这么简单,他挡在门,轻而易举地控制那三个
。
春兰跟着冲过来,生气地说:“要不要脸啊!想逃单!”
“春兰,我们是你大伯母那边的亲戚,家里说,咱们都是亲戚关系,吃东西可以不要钱。”
“那你们怎么不去那什么大伯母那里吃白食啊!给钱!”
大概是见义勇为的看起来不太好惹,那
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把钱付了。
春兰真诚地道谢说:“谢谢您帮忙!一会送您这桌一道菜。”
说完,春兰发现热心大哥的同行里,有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她。她看过去,第一感觉就是这位叔叔特别眼熟。三秒钟后,春兰就想起他是谁。
“您去年是不是来我家饭馆吃过饭?还给我送了一本书?”春兰惊喜地问。
宋工有些诧异,“小姑娘,你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对于姚春兰来说,去年夏天家里开了饭馆之后,见到的几个来自京城的陌生,都是她这辈子遥不可及的
。
刚收到那本赠书的时候,姚春兰还曾经幻想过要努力学习,以后成为书作者的学生。
后来热冷切下来,再加上受到清清的影响,姚春兰就理
多了。规划未来,可不是一腔热
就能办到。
“记得!当然记得。”
宋清清终于忍不住说:“看来我是被遗忘的那个咯?”
姚春兰看过来,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在后厨刚炒好一个菜的姚爸爸听到儿的喊声,吓得一个机灵,赶忙跑出来。
结果却看到儿抱着一个年龄相仿的
孩在兴奋得转圈圈,再靠近一看,姚爸爸也认出了清清。
这之后,姚爸爸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在宋工的要求下,姚爸爸父俩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
吃饭时,清清除了在吃饭,就是跟春兰说话,压根没注意到嘉衍哥被忽视后表有些黯然。
两个孩像是有积攒了一年的话要说一样,吃好饭还在说个不停,宋清清索
就拉着春兰一起走去接下来要住的酒店,她跟司机大哥说:“我们俩走过去就行,这地方,我和春兰都很熟,正好消消食。”
上车后,宋工有些感慨地说:“原来清清和朋友在一起是这样,眼里都看不到其他的了。”
“可不是嘛!我和宋工都成了透明了。”季嘉衍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多幽怨。
另外一边,马路上手牵手的两个孩终于可以说一些专属悄悄话。
“清清,那个投资饭店的季先生看起来怎么比去年看到的时候还要可怕啊。”
“嘉衍哥?哪里可怕啦?他很好的!”
“你没注意到吗?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表特别严肃,全程面无表
。我爸应该也憋着话,想要感谢他投资之类的话,看到他面无表
的,也不敢说了。”
宋清清非常肯定地说:“嘉衍哥真的很好相处,他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才没什么。”
姚春兰突然豁然开朗地说:“我知道了!大概是你这个嘉衍哥,只有对你的时候才比较特别。”
嗯?有吗?宋清清刚要思考是不是真的时候,春兰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清清,你跟宋工是什么关系啊?他跟你一个姓,而且你们俩长得还有点像。”
宋清清抿嘴,两秒钟后还是如实跟春兰说:“从血缘上来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哪怕猜到了,春兰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有些目瞪呆,“清清,那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把你接去京城啊?”
“哎!说来话长,所以之前在信里我都没跟你提过。”
“那就慢慢说。”
于是,宋清清就把现在知道的况和推测的
况大致跟姚春兰说了一下。
姚春兰听罢,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机械厂的领导去年突然大换血!那一家真不是东西!厂里的领导更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