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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风骨科】猎火(1v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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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一支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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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男不忠,脚踩两条船,传得沸沸扬扬却怪争风呷醋,闹出命。

钟悦兰近来心不好,她阿爸被她阿妈逮住出红灯巷,两天天东争西吵,句句不离离婚。

舒窈不知如何安慰,她爹地从不算好,杀放火,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唯一优点,只对她好,也只能默默陪钟悦兰哭一场。

钟悦兰来港后“见多识广”,她讲阿爸以前从不是这样,在老家时,虽说子清贫,但胜在勤劳踏实,一家和气团团,每逢年节,阿爸就会拿省吃俭用存下的余钱,带她去游乐场开开心心玩一圈,都夸他品好,说阿妈嫁他真有福。

“怎么他就变了……这才一个多月。”她哭得双眼红成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世道如此,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你说这普天之下,任他金玉满堂,任他穷困潦倒,芸芸众生谁不是挣扎着活,在这尘世里苦苦煎熬?

或有说,看舒窈命多好,投生好家,谁又知时局不比从前,大厦将倾,摇摇欲坠,今生明死,古惑仔的结束总是如此,横尸街已是好下场。

钟悦兰接着哽咽道,我妈说男就是贱,冇钱食饭,有钱叫。杀算什么本事,要杀也该齐心砍渣男。

圣德校庆当,一支西洋乐队浩浩停在学校门,舒龙已派疏通门卫,轻而易举踏校门,停在舒窈班级门,尚在换表演服的个个目瞪呆。

认出这只乐队:“这不是XXZ,他们这几天正好在港演出。”

“他们来嘛……”

班长方诚作为领羊上前与其谈,一流利英文,毫无沟通障碍:“请问有什么事吗?”

乐队经纪是位洋,高鼻目,双眼幽蓝,许是为了乡随俗,以一蹩脚中文:“我们…是舒小姐为你们表演请的乐队。”

方诚怔住:“舒小姐……”

“su…要?”那不太会发“窈”音,说得磕磕绊绊。

“舒窈?”钟悦兰耳聪目明,一下听出:“是舒窈吗?”

“对对对!”经纪:“就是她!”

声鼎沸的教室倒吸一凉气,霎时全场沉默,竟无发出声响,只齐刷刷地回,望向舒窈空空的椅子,班上哪有舒窈的影子?

那舒窈又在哪呢?

正是落西山,斜阳西沉,流金暮时。

她独自去了已经空空如也的舞蹈练习室,背后夕阳西下,舒窈站在镜子前,形单影只,她数着拍子,默然跳完没有舞伴的一支舞。

影子在晚照余晖下摇曳,踮脚、踢腿、跃步、旋转,像一只展翅翩翩欲飞的蝴蝶。

没有观众喝彩,没有鲜花礼服,没有音乐伴奏,仅是顾影自怜,无欣赏的短短一支舞。

舒窈停下时,擦过额上汗珠,蓦地想到一年多前,一与她相约在此。

她们并肩坐在压腿的栏杆上,看着玻璃窗外,斜阳落山。

也是今这样的天色,薄暮夕照,落溶金,余霞似绮落她满面,她听旁侧的说:“马上要校庆了,今年又是老土大合唱,我说跳舞都讲好难没听,好可惜!对啦,窈窈会跳舞吗?”

舒窈晃着腿,点:“会。”

她嫣然一笑:“好巧,我也会。”

她咳一下,清清嗓子,弯腰鞠躬,朝舒窈伸出手:“美丽的舒窈士,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一舞酣畅淋漓,结束之时。

舒窈笑着与她相约:“明年我们一起说动班上同学都选跳舞!年年大合唱,唱到发腻,一点也不Fshon!他们要说难,我们就一起教他们,舒师太与陈师太双剑合璧,强强联手,我看谁学不会!”

那时珍妮只是垂下眼,轻轻回之一笑,等许久才说声:“好。”

现在回忆起来,也许那时珍妮在犹豫之际,就已经猜到各自命运的走向,警察与黑帮,注定不是一条线。

“喂,陈珍妮,你看,在你离开后,大家都不约而同选了跳舞。”舒窈坐在同一位置,看暮西垂,喃喃自语。

“恭喜啦!愿望真成!”一句道贺说给何听。

斜阳年年望相似,一切恍惚如昨,可惜遥远天边,新月露,已到夜幕时分,隐隐能听见圣德另一侧,歌舞阵阵,锣鼓喧天,主持在台上热洋溢:“欢迎各位领导与同学参加一年一度的圣德校庆,今我们欢聚一堂——”

终归是月缺乌沉,难如旧。

月昭昭,寿几何,逝如朝霜,老祖宗诗行早早写下,劝君惜取眼前,莫要失去才后悔。

她看着脚下影子,自顾自说:“你要是知道,会不会也很开心?”

“也”字一出,泄露太多心事。

难道她没有在听见众选“跳舞”时,心跳放慢,饱含期待吗?难道一张高傲骄矜的面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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