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见瑾在昏暗淡光下静静不语,面白如玉,像个画中。
舒沅才踏进屋中,裴见瑾便看了迎雪一眼,后者会意,又将窗合上,只留了一条缝。
裴见瑾年后去进璋书院,扯的是陪沈彻读书的幌子。舒沅便又同他说了说沈澜沈绫同沈彻家中的关系。
裴见瑾安静听着,舒沅讲完,他才说了一句:“你和他们好像都很熟悉。”
她同他们相熟。那他们也该记得舒沅的许多事。
都比他了解她。一起经历的事,要多很多。
舒沅不知他如今在京中认识多少,但
心的朋友大约是没有的,便看着他的眼睛,轻道,“你以后也会与这些
熟稔起来。”
裴见瑾长睫低覆,无声地笑了笑。
从道观出来,天上仍飘着小雨。舒沅看了眼裴见瑾先前做的马车,不愿意他再去受冻,坚持要他同乘。
登车时受了凉风,舒沅上了马车又双手冰凉,春桃赶紧给她捂暖。
舒沅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这大抵是今年最后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