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着舒沅的目光笑了一下:“方才说好的。”
宋小公子眉开眼笑,偏冲舒沅挑眉,兴致高昂道:“这回一定叫他们刮目相看。”
话至此处,宋小公子发现了旁边光秃秃的空地上的字迹,啊了一声,不解道:“也没见几位殿下在学这个,梅晏之怎么还琢磨上了?”
沈彻也分看了眼,公正道:“从前不管学了几天,多少有些底蕴。若全放下,再要拿起来可就难了。”
沈彻从前看舒沅学得认真投,也凑过这热闹。无奈没那恒心,觉得不好玩就放下了。
不多时,又有相识之在远处叫沈彻和宋小公子过去,二
便又匆匆赶去。
舒沅按着指腹,秀眉微蹙。
裴见瑾注意到她极细微的绪变化,握住她的手腕,拉过来仔细查看。
舒沅看他这般紧张,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轻轻地抽了抽手,但没抽出来,只好轻声道:“树枝粗糙,指尖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事。”
舒沅手指纤白,先前握住粗粝树枝在泥土上写写画画,眼下手中的红痕还未消散,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指腹泛着,肌肤细
,稍微用点力便被树枝伤到了。
春桃紧张不已,凑过来细看,不禁对梅晏之有了点埋怨:“梅公子有不明白的地方,怎么就在这儿问起姑娘了。姑娘疼不疼?我去马车上找一找,看有没有带药膏过来。”
舒沅摇摇:“不怎么疼。”
裴见瑾难得赞许地朝春桃投去一眼。
舒沅身娇体弱,合该好生养护照看着。裴见瑾见她有了道细细的伤,对梅晏之越发不喜。
舒沅无奈道:“取水清洗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
他们二紧张成这样。照她看,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就能愈合了。
不过她对裴见瑾这副模样很是满意,心安理得享受了他的贴心照拂。
溪水很浅,估摸着最处都不过膝。
舒沅洗完手,忍不住又将指尖没水中。
冰冰凉凉的流水从指缝间流过,仿佛蕴藏无限生机。
舒沅唇角翘了翘,难怪小孩子喜欢玩水,的确很有意思。
还没玩够,裴见瑾就伸手将她的手拿起来,眼睑微垂,仔细地给她擦手:“别贪凉。”
舒沅倏然想起别庄那,她冒雨去找他,还担心被他拒之门外,两月不到,裴见瑾就变得彻底。
如此看来,她功成身退的子也不是遥遥无期的。
只要他有心,学什么都会很快。已经会照顾她了,接下来好生照顾他自己应当也不难。
他要长长久久做个贤明君主,四海安定,民富国强,她才能安安稳稳做个万事不愁的富贵小姑娘。
.
回城时,马车排成了长龙,狭窄的山路只容得下一驾马车,到了开福寺跟前才豁然开朗。众出发的时辰相近,又都是往城内走,一路上也都不远不近地凑在一起。
巍巍城门就在眼前,行进的马车却被一个摔到道中的阻断,马儿烦躁地踢着蹄子,车夫一惊,险些
大骂。
哭骂哀求声不绝于耳,凄惨可怜。前后几辆马车上坐的贵主都相熟,免不了停下来,瞧瞧他们后面发生了何事。
舒沅坐的马车跟在后面,掀开帘子就看得清楚。
摔倒在地的年轻手脚并用地翻坐起来,很快就站直了身子,她顾不上拍去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挡到一个才及她腰高的小姑娘身前。
“瑶瑶不能跟你们回去。我带她去看病。”年轻咬了咬唇,唇色苍白,眼下泛着青灰,一看就是劳累过度,她嗓音十分嘶哑。
“我已经攒够了钱,不用你们心。往后要再偷摸着把孩子带走不让我知道,我拼了命也不叫你们好过!”
对面是一个年老些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与年老
相貌相似。
围观的路指指点点:“你们真够欺负
的。把
家孩子偷偷带走不说,被
撞见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就是。若不是车夫眼力好动作快,不然叫那马车撞上,不死也是重伤。你们安的什么心思呐,这般恶毒?”
年轻不说话,只顾着抚摸
儿的脸颊,轻声细语地问她这一
的经历。
年老搓了搓手,扯唇笑了下,她看这些锦衣贵
的车马停在边上,嚣张气焰也有所收敛,转过身好声好气地道:“我哪能害她?一家
的事,有点没说清的误会罢了。”
路义愤填膺,看不过去这
虚假的嘴脸,哼了声,直白道:“路上车马相连,前后都跟得紧。还一家
呢,你兄弟怎么把
往路上推?”
“若哪位公子小姐的车夫一时没注意撞上了你家儿媳,我看你们还要叫赔一笔银子才肯罢休。”
年老脸色涨红,一双眼睛骨碌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