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没成想会在路上遇见。
打眼一瞧,舒沅双颊红润有光,眸光湛亮,且身上还穿着蜀锦制的衣裳,光泽华美,纹样细,一眼看过去就知是其中佳品。
这等好料子,若非是宫中赐下的东西,便是外边重金买来的。无论是哪种来路,都让方苓气闷。
方苓和姜依依常有往来。昨在玉石铺子的事,姜依依转眼就说与她听。方苓也就知晓了舒沅在如意楼的阔绰举止。
方苓牵了牵唇角,道:“眼下温书的时不多,诸位公子小姐都怕时间不够用。舒妹妹怎么到这时还这般讲究?不如在念书上多花些工夫。”
舒沅看了眼她们身上素净的衣衫,拢了拢披风。
“我也没费什么心。不过是花了些银子。”舒沅嗓音轻软,“怎么,方姐姐家中的仆侍伺候不周?怎么回回见你,都打扮成这个样子。”
方苓险些维持不住笑意。旁边几位姑娘也都有些尴尬。
她们舍弃华美衣衫,择了这些素净的行,自然不是因为底下的
不尽心。这般打扮,自有一番文弱气质,表明她们一心用在圣贤书上。
好名声是有了。不过这身打扮,的确是不大好看。
偏偏舒沅色如常,毫无讽刺之意。惹得方苓心中更是窒闷。
见舒沅远去后,方苓撇了撇嘴,低声道:“如今定远侯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想来她也只有花钱寻些快活了。”
这,朝中便有了动静。
定远侯那张密信白纸黑字摆在那里,确是不容狡辩。但短短数,从地方上又找出了许多罪证。
罪证二字从大理寺侍郎中说出时,暗地里望着定远侯府没落的几位官员唇边笑意更甚,悄悄地
换眼,只等着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