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醉了就罢了,可问题是她没有醉,周晟这样贴着她,虽然也没什么逾矩的举动,依然让她心
麻酥酥发痒,紧张得不能自已。
“我做了什么,让你心烦了?”
良久,他压着声线,低低地问道。
蔺思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有印象,自己离开的时候,确实对他说了一句:你好烦。
他记到现在?
搭着他肩膀的手指无意识划了划。
周晟的声线发哑,撇去了少年一贯的疏朗,少有地低沉,嗓音里闷着气泡似的,每说一个字都在戳
一颗——她在心里想,周晟真该听听自己现在的声音,他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耳边他开
间克制的微颤,仿佛将雨未雨的,压抑的云,会有扰动的惊雷在某一刻轰然
发。
“他做了什么……”
声音不复冷静,她又想起了那片莽原的野火。
“能让你愿意找他哭?”
雷声未起,先到的,是少年落雨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