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赵循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错愕这么简单。
他这么多年，不是没想过他也许是在是蛰伏，也许是在故意为之，但当李怀叙自己肯撕下面具，站到他面前的这一刻，他还是愕然，且措不及防。
因为前一刻，他还正被他气到七窍升天，认为他完完全全就是个彻
彻尾的胡闹纨绔。
可李怀叙的话还没完。
“我知道舅父也许震惊，但我与表兄要做的事
，还远不止这些……”
“你等等！”程恪
吸了一
气，突然睁着不能再大的眼睛，打断他的话。
“我问你，今年年初，兵部侍郎突然遇刺身亡，这事跟你有没有
系？”
“有，那就是我做的。”李怀叙顿了下，旋即便正大光明道，“那袁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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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会将她们抛尸荒野的恶之徒，还是我大皇兄的
，死不足惜。我杀了他，工部的李侍郎便升了上去，那是我的，而我自己，也正好可以借此契机，
屯田司任职。”
“那京郊被端掉的赌坊，事关宁王妃和前归远侯府一家之事？”
“也是我的。我三皇兄身后助力多，不仅有归远侯府，还有显国公府，我总得一个一个给他除掉，才能叫他真正扑腾不起来。”
“不过，我也是顺势而为之。当时真正第一个发现那座赌坊的，是我大皇兄，他故意叫将我带去，妄图利用我来除掉归远侯府，重伤三皇兄，我只不过是遂了他的愿。”
“遂了他的愿？”程恪不信。
李怀叙挑眉：“最后我把这事告诉了三皇兄，月余前苏太傅家死去的孙子，就是他的，两如今算是彻底开战，在京城闹得不可开
。”
讲到此处，程恪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你在此等关自请外放，一是为了叫你那几个皇兄都能对你真正放心，二就是为了来扬州，打我的主意。你故意将自己弄伤，又故意将伤势
露在我的眼前，不只是为了能叫自己多留几
在扬州，更是为了给我时间，叫我能发现，你这受伤的一切，根本就是自己做的。”
他捻起那张片刻前还被自己当做是证物的东西，忽而自嘲般笑了笑。
“这都是你谋划好的。”
“是。”
十几年来，甥舅俩一次再度如此开诚布公地谈。程恪望着眼前的李怀叙，心下一时是五味杂陈。
“我听闻，陛下近来身子骨不好，你还敢在这时候外放，想来是京中也早安排好了不少耳目吧？”
“宫中有母妃替我照看一切，宫外有表兄，都是我最为放心之。”
可笑，到最后，他这个舅舅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你来扬州，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大皇兄背后其实并无多少靠山，因为皇后娘娘的母家并不显赫，即便父皇登基，也并未重用他们。但我大皇兄这些年靠着金银财帛，也收拢了不少的朝中重臣。他最重要的一条财帛的来路，便就是沿着运河和大江运往京城的陶器和丝帛。”
而扬州，是这些东西的必经之地。
“我想舅舅帮我，断了他的财路。”
“你要知道，我是凭什么坐上这扬州刺史的。”程恪瞳孔邃，一字一顿道。
“我知道，所以只有我当上皇帝，舅舅才能更加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李怀叙丝毫不畏惧他的眼，在他一动不动的注视下，反倒更加坚定有力。
“我大皇兄称贤王却并非真正的贤德，我三皇兄从根本上就是个残不仁的，四皇兄倒是个好，却一心学术，无心朝政，至于老十，他尚且年幼，且于治国之事上，并不如我，所以，只有我才是最合适做这个皇帝的。”
“舅舅之前教我，上位者，智慧，果伐，悲悯，勇武，缺一不可。”
“舅舅帮我一把，我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章是老九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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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等早就准备好了王爷最
的舞姬◎
启程前往江州这, 天气明朗，万物可。
公孙遥顶着灼灼烈, 见到程恪居然带着亲自到城门来送她和李怀叙的时候, 心下是有些吃惊的。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舅父是不会为与百姓无关的事多
费一丝一毫的
力的。
她跟着李怀叙下去马车，郑重其事地与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