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所有的，你现在就去演得开心就好。”温晓帮她正了正衣襟。
叶舟舟笑着抬手五指张开，做了一个把她们的鼓励都收
手中的动作，笑着道：“收到啦。”
成还是不成，全看今天了。
宽大的水袖下，她握紧了拳
，手心微微出汗。
试戏的场子只做了简单的装扮，中央放了一张棋盘和两个坐席。
司济倚坐在其中一把木椅上，春风吹拂，他衣袂翩翩。
叶舟舟朝着他走过去，右手还握着道具匕首，她下意识反握过来，将刀锋别向自己的方向。
“准备好了吗？”江导问。
声音不大，却震得叶舟舟心脏砰砰直跳。
莫名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大考，考试铃声那尖锐激昂的蜂鸣宣告着一场考验的开始，也决定了接下来很长时间的命运。
这个角色没了，她还会有下一个。
但《烬》作为她转型的跳板，是最完美的选择。
更何况，还能和司济一起演戏。
藏在袖子下的手，悄悄拽住了司济的衣袖。
衣袖是飘逸的纱质，从外面看着，只像是风把俩
的袖子吹在了一起。
只有司济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力量。
她微微低着，没说话，也没看他。
看着像是戏前两位演员简单地互动，甚至比起其他的互相
谈，他们之间可以算得上是冷漠。
但司济却在这种无声中，也能看懂她的
绪。
“你能演好。”他轻声说，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叶舟舟微微抬眸，便撞进他的眼里，他唇角弯了弯：“因为我们酷酷是最
的。”
像是考前收到考的好运值，叶舟舟抿唇笑起来，唇角陷下两个酒窝。
“准备好了！”叶舟舟转看向江导，自信满满。
风撩起她的几缕秀发，挡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飒气。
她松开了司济的衣袖，只有风知道的温度慢慢冷却。
在江导喊“cton”时，她瞬间戏，抬起匕首，直刺向他的咽喉。
还是之前试的那一段戏，赵苓探楚砚府邸，是来杀他的。一个把她从小养到大，教会她一身本领的，但同时也是这个，当年献上的一策，害得她国
家亡。
“我教你这些，你就是用来杀我的？”楚砚面对她的刺杀，没有丝毫的后退，漫不经心地就着她的手，握住匕首。
司济慢悠悠地抬起眸子，用眼勾着她的目光，带她戏。
这一刻，楚砚仿佛和司济叠在一起，而她，完完全全地成为赵苓。
楚砚那双狐狸眼是出了名的漂亮，看着时总似笑非笑。有时候她从那眼里可以读出几分意，但下一秒，他的笑意似乎又没有丝毫的温度。
赵苓挣不出自己的手，一如自己也在这泥沼里般。
但她脸上还撑着笑意，这也是他教她的，不到最后一秒，就不算输。
“是你教我的，在得手之前不要
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楚砚轻笑出声，像是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有欣慰，有惋惜，又潜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挣扎。
“我说过，你是最有灵气的。”
“但是，”他紧握着她的手，用劲儿带向自己脆弱的咽喉，“为何不再把匕首朝着我喉咙
近两分？”
直接戳了她的心事，看着她笑意尽失，看着她眸意慌
，看着她面对自己的不受控制。
他坐享着掌控方的快感。
当初就是这里没有发挥好，叶舟舟在这段时间，在这里琢磨过无数次，唯独今天，她什么都没有想。
因为赵苓，不会想要如何演好。
而她就是赵苓。
他们俩的手始终握在一起，尽管之间是一把能要命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