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木台,坐在上面的很明显便是这场和歌会的主
斯波义统,只见身形略显发福的他
下压着张柔软舒适的鲜绿色坐垫,一手撑在肘枕上正在闭目养,看来相当怡然自得。他身旁一位少年正襟危坐,看到眾
被引导过来,便伸手推了推斯波义统。
他张开眼看到穿着蓝色点缀五木瓜印直垂的信长,便露出微笑,招手要他坐下。
「来来来!年轻,你可真准时,先用些点心,等大和守卿一到,我们就正式开始。」这中年
倒没什么架子,张
便是亲切地招待眾
。
信长和眾坐下,便恭敬地率领自己家臣向斯波义统行礼,「臣织田三郎信长,拜见大殿!」
「呵呵,这么久不见,你可懂事不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半个那么高的野孩子呢!怎么样?这次应该不会再拿树枝去打其他小朋友了吧?呵呵呵。」斯波义统笑着跟信长寒暄。
「给大殿见笑了,那天回去之后,臣还被先父狠狠教训一顿呢。」信长恭敬地接话。
「先父啊……你父亲过世之后,家里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于是主从双方在大和守到场之前便这样彼此寒喧问候,信长将自己在场的家臣一一介绍给斯波大,而斯波大
也很认真地将弥七郎等
的名字记下。
弥七郎对这位亲切的中年颇有好感。
信长也向斯波义统问起身旁的年轻,「这位莫非就是少主公吗?」
「呵呵,没错,他就是我的继承岩龙丸,再过一段
子就元服了。你们两个只差六岁,在我过世后,你们主从两可要好好相处啊!」
「那是当然。」信长点称是,「少主公,请多指教!」
于是斯波义统、岩龙丸、信长等主从三又继续间聊了一刻鐘左右,
斯波大便忍不住抱怨,「就算是公务繁忙,这迟到的程度也未免太久了吧?大和守就算再怎么不重视礼节,难道连君臣名分都不顾了吗?」
「父亲大,待会大和守大
到场的时候,可要好好斥责他!」岩龙丸说道。
「嗯…嗯嗯,那当然!」一说起要责备织田信友,斯波大便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正当斯波大开始抱怨起织田信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便看到柘植宗花把一位身穿五木瓜花印直垂的枯瘦男子引了进来,看来便是织田大和守信友,信长的直属主公了。
大和守大似乎也没想等斯波大
开
,看见有空位便逕自领了家臣走了过来。
斯波大连忙重咳了一声,「咳!你这次迟到了将近一刻鐘……」
「臣公务繁忙,还请殿下见谅。」大和守大一句话便把斯波大
想讲的话堵了回去,逕自坐下,后方三位家臣也一一就座。
斯波义统原本还想在儿子面前显显威风,但一见到大和守本,气势便缩了下去。
「那我们也别费时间,直接开始吧。」织田信友自顾自地开始主持这场和歌会,一注意到坐在位子正对面的信长,便开
说道:「织田三郎啊,我
都在这边了,不行礼吗?」
「参见殿下。」信长简单地行礼。
「嗯。」信友接过僕递来的茶水,轻啜了一
,又说道:「前几天朝廷的勒令已经发下来了,由你长兄信行继承弹正忠之位。长幼尊卑嘛,这事天经地义,希望三郎你不会对我这主公见怪。」
「那当然,前阵子有盗匪侵扰我土地,还攻击了我松叶、田两城,随即被我击退,我一路追到殿下的居城,惊扰了殿下,希望这件事殿下也不会见怪。」信长面露微笑的说道。
「两位卿,」斯波义统向信长及信友递出歌牌,「我们还是专注在写歌唱诗上吧,今天可是一同游乐的好
子。」
「嗯。」信友接过歌牌,拿起毛笔沉吟一会,便在上面题起字来,转瞬就把歌词写完,「那就由我先来吧。」
信友将自己的歌牌亮给其他二看,开始唱道:
百里苍茫雪,不觉时节春已至。
屋角过冬燕,寒霜落尽将展翅!
千里春花眼帘。
斯波义统拍手称道,「真是首好诗啊!以在他屋簷下过冬的燕鸟最终迎来春天,表达出苦尽甘来的心境。彦五郎啊,你的才学更上一层楼了!」
信友点称谢,「多谢主公讚赏。」脸上
却透露出不觉得这有多么稀罕的意思。
「接下来看我的吧。」斯波义统拿起歌牌开始题字,但与信友相比之下却花了不少时间,足足花了一刻鐘才把歌写好,吟唱道:
冰封寡居宅,孤泪独流霜落地!
奈何无问,
冬方晓春
暖。
涕零尽予送炭…
信长听了说道:「唔!不愧是大殿苦思多时的佳作,歌里描述的严冬都不禁让我在这种温暖的子下打颤呢!」
眾听了一阵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