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伤在身,就这样一拐一拐地朝他跑来。
「弥七!!」两个激动地大喊。
三个顿时抱在一块,笑里却带着泪水,在这悲惨的一夜,他们认识的很多
都永远地躺在那古野城底下,讽刺的是那也是他们曾经的家。
野野村也缓缓地走了过来,「长实。」他伸出手。
弥七郎和三十郎双拳握,对着彼此点了点
,见到熟悉的
还活着,这种感觉真好。
「阿吉呢?」弥七郎下意识地说出来,然后赶紧改,「我是说,殿下呢?」
三个同时摇了摇
,没有
知道织田信长的下落。
有相伴,回家的路程突然便短了不少,来到清洲城的集合场,山田冈定坐在墙角,看见他们只能略显无奈地苦笑。
生驹家长躺在地上,弥平次拄着剑坐在一旁,朝他们挥手。
看见熟悉的大伙儘管伤痕累累,却还有一气在时,四个
不约而同留下几滴泪来,却又怕身旁的
发现而把泪滴偷偷地擦拭掉。
「那古野城只是场微不足道的小挫败,我们马上就会扳回一城!」已经把伤包扎好的组
坂井政尚扯开他令
熟悉的大嗓门鼓舞士气,那些在地上或坐或躺的马回眾及母衣眾也报以
饱满的吶喊作为回应。
坂井看见他们,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呢?」
看来城里也没有信长的下落,四个也只能摇着
无言以对。
「喂!大家快来!」城墙上,守门的足轻一声大喊,引起不少注意,大伙赶紧来到门
一探究竟。
远方地平线上,胜三郎满脸是血,揹着一个一步步走来,毛利新助拖着手上的刀随侍在侧,也同样伤痕累累。
大伙早已心急如焚,见此场景赶紧衝了上去,被揹着的果然是信长,于是四、五个
合力帮忙一起把信长抬了起来,正想把大夫赶紧喊过来,就听到信长说道:「你们轻一点!想痛死我啊?」
大伙愣了一楞,随即开一阵笑声,一直悬着的心也悄悄地放了下来。
信长在寝室里休养了三天,而这三天内,信行阵营软硬兼施,不断吸纳原本在信长底下的城主、城池,甚至攻陷了原先是信光领地的守山城。那些原本是信友底下的城主也蠢蠢欲动,摆出一副想改旗易帜的态势出来。
第四天,信长在清洲城召开评定,召集所有城主前报到。
儘管伤还没养好,本该待在床上的信长却是怎样都躺不住了,评定的那天早晨便起了个大早,拉着弥七郎骑马绕了清洲城好几圈,然后汗流浹背地来到评定间。
他上半身赤,露出大大小小的刀疤还有缠绕住伤
的绷带。
随着信长踏评定间的当下,弥七郎便大失所望。
房内,信长仅馀的家臣齐聚一堂,大多数却都是无城无地的马回眾和母衣眾,愿意前来的城主屈指可数。
「先报告领地的状况。」信长一坐下便问道,「阿狗!荒子城那边如何?」
「老实说吧,我父亲作为城主既不想站在殿下这边抵挡敌军,也不敢叛逃到信行那边,只想等风波过去后对赢家低屈膝,所以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关係了。」说话的
是前田犬千代利家,荒子城主前田利春之子,在信长和他的玩伴之间被称为阿狗。
「嗯,荒子城的事不要紧,没站到信行那边就好了,等仗打完,我会对你家从轻发落。」信长也简单地
代。
他转看向平手汎秀,「汎秀,我跟你之间有杀父之仇,你的志贺城又在敌营中央,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城池就去吧,不用勉强自己,我也不会怪你的。」
平手汎秀是被下令切腹的平手政秀之子,他一听闻此话便眉紧缩,抿住下唇,看上去心有不满,果然一会他就开
说道:「殿……。」然后这尊称彷彿哽住他的喉咙一样,让他没法把话讲完。
他又吸了气,平復心
,才把话说出来:「殿下!当初殿下在那古野城站稳脚跟的时候,我就已经遵从先父遗命,把父仇放下,留在织田家效忠,这一切都只是秉持孝道而已。而如今殿下跌落谷底,才要我突然想起父仇,倒戈到信行大
那边去,简直荒谬可笑。这种行为既不孝、亦不忠,更违反我作为武士的原则,请殿下不要这样侮辱我!」
听完汎秀的回答,信长微微一低说道,「嗯,是我失言了,我向你道歉,汎秀。」
「盛重!」
「是!」
「在场的城主当中,只有你是从父亲那一代就一直侍奉我家的,直到现在你也站在我这边,三郎我感激不尽,请你好好守住御器所城,事过去后,三郎我一定重重酬谢。」
「不敢当,臣下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御器所城主佐久间盛重是侍奉织田家两代的老臣,为稳重,善于指挥分队掩护主队平安撤退,因此得到「撤退佐久间」的绰号。
「政尚!」
「在!」在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