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信周子澹给的已经超越了她预想中可以回馈的。而若是往后带来无止尽的索求, 或是她做不到的所求。她不知道那时候的她会怎么面对周子澹。
她认真问周子澹:“所以, 你想要什么吗?要是我做不到,我不会接受的。”
周子澹少见沐子芝那么认真。
他跟着不由自主认真起来。认真想了想,脑空空。再仔细想想……
脑还是空空。他完全能够理解三娘的意思,也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帮助,对三娘造成了一定压迫。而他并不是一无所求的。他坦诚来说,所求的其实是能够在各地都能随意游玩。
而身边或许,是三娘。
三娘一说,他就知道现下的他无法知道多年后的他会对三娘渴求点什么。对于三娘来说,应该是要一个确定的“度”。
他是能够接受只是粗茶淡饭的玩,也能够接受一掷千金的玩。但的野心如荒
,随时可能长到漫无边际。就好似赌场里的赌徒,无法轻易收手。
他是说不出来这个“度”。就好像,如果是昨天和他爹说起时,他真的一无所想。其实现在,他伸出了手,摘下了上戴的花。
花艳娇。
他突然想:要是哪一天,他想要的是三娘呢?
沐子芝静静等着回答,结果猝不及防被
摘下了花。
她困惑轻微歪了一下,伸手将不小心被花枝勾出来的
发理顺。随即她就听到周子澹长叹一
气:“
和
的差距真是比
和猪还大。”
沐子芝:“……”虽然但是,这是在骂你自己猪都不如的意思么?总不能是在骂她吧?
要是骂的是她,她当场搬起石砸死这个
公子哥。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婚事也别提了。
周子澹很是顺手将花在了他自己脑袋上:“这朵花以及一年内不和离,就是周家商队和商铺助你一年的代价。往后的另算。”等他想明白他是不是真的栽了。
他朝着沐子芝凑近笑开:“我好看吗?”
沐子芝不得不承认,周家长得一个比一个出众。可她又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一
掌又糊了上去,把
脸推开:“烦死了,走开。”
她站起身来,自己心里算着账:“行了,一年就一年。”
两个池边这姿态远远看起来,就是在嬉笑打闹。非常有失体统。
路过的大世子遥看了会儿,问着身边的:“今天周家上门来提亲,都来了?”
身边的客卿正是缪悠然。他应了声:“是。昨天仓促送的贴子。回的时候都很晚了。今天王爷的事全推了,就为了招待周元淮先生。”
“他对拉周家关系总是不死心。”大世子冷淡说着,“在周元淮名下挂了个名字又如何。他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几面之缘的学生去京城不成?”
缪悠然可没办法越过王爷去评价这些事。再说了,他和大世子着实算不上太熟稔。当然,互相防着,能熟稔才怪。
“我要是我娘,我会杀了她。”大世子没指名道姓,却让缪悠然寒毛直立。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梅郡主。如此平淡说着要杀亲姐,哪怕不是同一个生母,也足够令胆寒。
大世子下一刻却又说:“但她看不起我爹。我又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