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澹, 应该一甲吧？”
“肯定一甲。”周子澹说着, “他要是不中，回去被我爹抽死。”
如此说是说, 两
绪上暂时还是没能缓和过来。
当一甲里状元郎的名字真的出现是周子淙，沐子芝有那么一瞬脑袋都空空了。她看着身边的周子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子澹揉了揉沐子芝的脸，一样是欢喜上了
：“是状元！是状元！竟然会是状元！”他心里想着他哥顶天不过是个探花郎, 哪想真的会成状元啊！
如此年纪轻轻的状元, 开朝以来第一宗。要知道上一任年轻的状元郎，怎么也要三十多岁了！没有一次的状元郎会如此年轻。
沐子芝看着周大哥从宫中出来，看着佩戴大红花骑上马。她看到其后无数意气风发的文才子，有了一种
刻的, 在梅家在沐王府都无法感受到的震撼。
她见到了皇朝的兴起，见到了太平盛世的传承。在这一刻, 她当初所做的百兽朝凤都弱了下来。天地此时终以为本。
当如此好消息传遍京城，传到大江南北。远在云南的周元淮收到消息和家书时，也是愣怔在了当场。周家会读书的很多, 他对周子淙的期盼，从不是当一个状元郎。
自古至今，状元郎官居一品的寥寥。他对周子淙的期盼从来只是考上, 并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他名声在外, 周子淙年纪尚轻。以皇帝的
子不该给他如此高的名。
此届考生他也知道, 其中有才能的不少。
他拿过信, 全然想不通：“写了点什么, 竟然能被点成状元？”
到看完周子淙写的厚厚一叠纸。周元淮到底不得不说，周子淙这一回科举几乎是以一种冷静又超乎寻常水准完成的。分析事面面俱到，用词遣句不卑不亢，全然没有这个年纪会有的轻狂和生疏。
换成他，他也会给卷子高分。
“估计是脸好看再加上了点分。”周元淮收起信纸，对着旁边抓着信还在看的祝氏，摸摸自己的脸，“老夫年轻时，真的好看啊。”
祝氏是看不太懂周子淙写的那些东西。她听得懂周元淮的自恋，直接被逗笑啐了一
：“我看啊，两个儿子是真各自学了你一半。不要脸的这半都在子澹那儿。”
周子澹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家又被说了不要脸。
他见他哥要找沐子芝算布偶的账，以一种脚踩棉花的微妙绪，拦住了他其实并不算生气的哥哥，非常具有蛊惑力的说：“哥，你知道你的布偶娃娃，最近赚了多少钱，还有多少订单么？”
周子淙面无表，把羽扇糊在周子澹脸上：“不想知道。你夫忙到现在还不回家。早出晚归躲着我，我去店里找她。”
周子澹露出友善的笑容：“她之前花了千两买下的店铺，花了两百两重装并买各种高档的布料、
药当一时的库存。现在已经全赚了回来，并已经接了半年的活了。不是月娘接了半年的活，是她带来的那些个姑娘每天从早做到晚，要做半年。怎么都能赚回几千两。”
京城是真的多。
周子淙收回羽扇，指着他自己：“我，是要当官的。你看我的布娃娃在外面像话吗？你不觉得那个布娃娃太幼稚了点？别都是耍大刀的关公，风流倜傥的诸葛。凭什么到我这里是个
掌大小的布娃娃？脸上还带着红晕！”
“因为赚钱。”周子澹嬉笑，“光这个生意，咱们在京城里一年的开销都能赚回来。谁家不眼热啊！都看着我们眼热呢。”
布娃娃做工不复杂，只是染色上需要功夫。周城的几个姑娘都会做，旁看着眼热一时学不过来，做出来的布娃娃都古怪得很。
周子淙无奈：“你知道圣上找我见面了。他说他也有一个，送给太后了。听说新的有红花，让我回给他送个过去。”
第一次见皇帝给赏赐之后问臣子讨要东西的。当然，他是将进翰林院，现在没算有官身。那问老百姓讨要东西也很怪！
周子澹一听，当即拍手：“瞧瞧，有眼光。圣上是真有眼光。明鉴！明察！明！”
周子淙气笑了：“什么
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