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状告张员外寻花问柳的家中琐事。
可到了杨府这，却是有一桩引
注意的记录。
杨府同样是涉及了一桩命案，死者是杨老爷的小妾，也就是之前说的与他私通的那位侧室。按照杨老爷所言，这位侧室是因私通被发现，羞愧难当，才自我了断。可卷宗上却写有举报杨府动用私刑，将妾室浸了猪笼。但最终因为查证无果没有判定。
苏芷涵想起杨老爷曾经提过，侧室育有一
，亲母死后便离家出走不知去向。
如今想要再找杨老爷亲
求证怕是难了，杨老爷因儿双亡卧床不起，说不得话也动不了地方。杨夫更甚，因为儿之死一气上不来就过去了。杨府发丧时，抬了三棺木，且只能由管家送葬。
杨家也只有仆从能审问一番。
思及此处，苏芷涵立即禀报赵寺正，借调手但杨府传唤，传的几位全是杨府老，跟在杨老爷杨夫身边伺候二十年之久。
苏芷涵走到管家面前，“我想知道，杨府当年那位姨娘的事。”
此言一出，管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其他也显得紧张局促，纷纷低下
不敢多言。
苏芷涵眯起眼，“杨府如今算是家
亡，全靠家底在支撑。诸位还是要替自己想一想出路的。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管家最先跪下去，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杨府侧室当年备受杨老爷宠
，两生下一。然一
杨老爷出门做生意，回来却捉
在床，盛怒之下，让绑了抬去浸猪笼。原本是有阻止的，但后来遇上赵校尉，校尉听后觉得杨府二姨娘水
杨花，不能留，于是纵了杨府的将二姨娘沉了河。
因为不能太张扬，是专门抬郊外去沉的，不知，鬼不觉。回来后二小姐不见踪影，杨夫说是那丫扬言要杀了杨老爷，自己跑出门去的，又说依二姨娘的德行，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种。杨老爷起初还想找来着，听杨夫这样说便作罢不找了。
苏芷涵听后，直觉自己的推断没有错，居然真的牵扯上了赵校尉，可张员外又是怎么回事？
她将
给赵寺正继续审查，自己则是换上公子装扮再次前往兰茵阁。
现在看来，这三同时聚在兰茵阁似乎并不是巧合。那个消失的杨府二小姐是个未知数，备不住，她就在兰茵阁中。像她曾经扬言的那般，要杀了所有害死生母的。
这次前来没有邀请函，苏芷涵只报上了虚名，便有姑娘来迎接，相迎的正是白栀姑娘。
“公子今怎么有兴致来找
家？”白栀显得很是高兴，忙吩咐丫鬟准备酒菜，又让小厮去叫乐进来奏乐。
苏芷涵看着她忙前忙后，又回到屏风后去换跳舞的衣衫，只道，“白栀姑娘不必忙碌，我只是路过，突然想进来坐一坐。”
屏风后，子身形影影绰绰，只闻衣物的窸窣声。
“公子既来，就是贵客，哪有待客不周的道理。”
白栀从屏风后出来时，已然褪去白衣，换上火红的胡服，流苏随着扭动的腰肢摇摆起舞，引遐思。
今跳的还是一曲胡舞。
苏芷涵望着白栀轻盈灵动的身影继续回想李芸环的话，子身形，显瘦，白衣，听不到走路的声音。
若是走路悄无声息，不是习武就是会舞，所以她才把目标锁在白栀身上。也许还有其他舞姬有可能，但白栀的舞步与众不同，比其他舞姬都要轻。
一舞结束，苏芷涵照常鼓掌称赞，一番寒暄之后，忽然道，“白栀姑娘来兰茵阁之前是在哪里？”
白栀跪坐在旁，照例斟酒，“回公子，家从洛阳城外来，因父母双亡，走投无路，恰巧兰茵阁老板收留，便在此处习舞谋生。”
听上去完全没有纰漏。
苏芷涵接过酒杯，未再问，而是给白栀讲了一个故事，正是杨府二十多年前的事。
白栀听着，色如常，手上不忘布菜，等她讲完了才开，“大是怀疑是杨府二小姐回来复仇了？”
“猜测而已，白栀姑娘以为呢？”
白栀颔首，“家一介子，只知习舞讨好客，哪里有什么见解，公子觉得是，那必然就是了。”
苏芷涵饮着酒，像闲来聊天一样，“其实我可以体会她的心
。”
白栀酒壶的手一顿，继而笑道，“公子如何能体会的？”
“因为我也曾被家舍弃过。”
白栀看着苏芷涵变得淡漠的眼，忽然一愣，“公子……也被舍弃过吗？”
“嗯，我十岁的时候跟随家中回老家省亲，遇上马贼横行。我们被其围困，逃跑时无顾我安危，于是留我落在那些匪寇手中。”
苏芷涵回忆着，像是在讲别的故事，绪不见起伏。
白栀愣愣道，“后来呢？”
“后来，幸得好心相救，我才得以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