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也不要担心你哥哥那边,他是明辨是非的子。”沈玉兰没有说,要是俊平知道杨冬青做的这些事,怕是自己都无法面对她和
立。
这孩子,从小就觉得家里对妹妹亏欠。她生立的时候,俊平才六岁,但她有时候总觉得那一年的事,他好像一直都记在心里。
正聊着,遇到了产科的姚主任,喊了声:“沈大姐,哦,
立也在,这是冬青的报告单,你看下,还是要尽早动手术。”
沈玉兰点道:“这事还要麻烦你们。”
姚主任和沈玉兰是老了,忙道:“应该的,”顿了一下又劝道:“这种事,也很常见,你们也不要多想。”
沈立回家吃了饭,也没有再去医院,就回厂里了,临走的时候和妈妈道:“妈,端午哥哥不是回来,你去我那住几天吧!”
沈玉兰稍微想了一下就道:“行。”
周一序瑜见她无打采的样子,敏锐地问道:“不会是你嫂子又搞出了什么事吧?”章序瑜对
立嫂子的印象并不好,总觉得她吃着碗里,扒着锅里的。
“落胎了。”
这一下,序瑜都吃惊了,“她还真能搞事,我记得有五六个月了吧?都成型了!”又忙问立:“没往你们身上推吧?”
沈立摇摇
,“她什么都没说,我妈说是她自己的因果。”序瑜一下子猜到杨冬青可能的打算,道:“如果她和你哥哥说什么,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必要,你哥哥但凡不信你一点点,你都不要理他。自从他一意孤行,娶了你嫂子进门以后,你还不够谦让.尊敬吗?”
沈立道:“序瑜,你放心,我就是觉得有点惋惜,那个小婴儿不会来到我们身边了。”序瑜不以为意地道:“你伤心有什么用,他自己的妈妈伤心吗?他的妈妈保护好他了吗?这是你无能为力的事,实话说,这是她的孩子,就算生下来,和你关系也不大。”
顿了一下又道:“你别觉得我这话冷酷,事实就是如此。”
拍了拍立的肩膀道:“与其为这些事分心,不如想想怎么解决你们车间的那些繁琐事,我听说林青楠给你使绊子了?”
“是,我最近盯她盯的紧,她能使唤底下那班,还不是利益驱使,大家要是都知道她当不成
班工长了,谁还会听她的?”而林青楠能搞成事的,也就是车间里的机器和她手底下那班工
说到这里,低声对序瑜道:“我最近在她们组发现一个还行的,稍微试岗几天,提拔为工长不是问题。”
章序瑜知道,立这是下决心要将
弄走,点
道:“她是老手了,我听说钟琪她们都在她手上吃过亏,我再散播散播一点关于林青楠的闲言碎语,让她想忍都忍不住。”对她来说,这都是最基本的攻讦手段了。
立眼睛一亮,一把将她抱住,“序瑜,你真是太好了!”
章序瑜给她勒得胸一紧,“哎呀,为了不辜负我,我们
立同志,也要好好振作搞事业,那些
扰你进步的
和事,都不要理会。”
沈立郑重地点点
,自嘲道:“是我狭隘了,不应该局限在这些家庭琐事内!谢谢序瑜,每次我失落的时候,都是你费心开导。”序瑜摇
,煞有其事地道:“谁让我们是小姐妹,就是要相互扶持着走向一条康庄大道的!”说着,还弹了一下
立的脑门:“还不快去学习!”
等沈立跑资料室去了,序瑜忽然觉得,她对傻子小姐妹“望子成龙”的期待,好像是在提前养娃一样。
然而沈立没有想到的是,哥哥会提前回来,而且还是以另一种方式。
周三因为又下雨,序瑜就住在
立这边,晚上俩
都准备睡觉了,院门被拍得直震,还喊着
立的名字。
沈立听着有点像她们院子里李婶子和刘婶子的声音,心里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边穿鞋边和序瑜道:“搞不好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等开了门,见果然是两位婶子,心里不由一“咯噔”,忧急地问道:“婶子们,是我妈妈怎么了吗?”
外面还下着小雨,李婶子俩撑着伞,一脸焦急地道:“
立,你哥从宜县被送回来了,摔断了腿,你妈妈看到你哥血糊糊的躺在担架上,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你嫂子还在医院里住着。”说到这里,李婶子没再说下去,“你还是回去看看。”沈家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件接着一件,她们看着俊平那样子,怕是难大好了。序瑜忙给
立递了把伞过来,道:“
立,你先去看看
况。”
立忙应好,又叮嘱了序瑜晚上关好门窗,就跟着李婶子和刘婶子走了。一路上,俩
断断续续地和
立说了下
况,“说是矿塌了,他回
救工友,被砸到了
和腿,他工友坚持把他拖出来了,那边医生做了基本的止血,不敢治,把你哥送回来了。”
县里都不敢治,沈立也意识到哥哥这次怕是危急,也没等两位婶子,自己先往公
车站跑,没想到刚出甜水巷子,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同志试图拦住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