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狄忽然话道:“老大,我听说这次去京市进修的名额定下来了,是林连长?那是不是意味着安少原角逐副营长的名额失败啊?”
谢林森淡道:“也不一定,不好说,事只要还没定下来,都说不准。”也许安少原有特别的运道呢,能够在最后一步扳回一局。
虽然这种概率极小,但也不是没有。
曲小杰有些惋惜地道:“这安少原完全就是给他媳耽误了,本来我都听说这次的名额大概率落他
上,林连长和我们谢连长都是正经军校毕业的,去不去进修,往上升都是迟早的事,对安少原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刘狄也道:“该他的,这婆娘还不是他自己瞎了眼娶的?这婆娘把咱妹欺负成那样,她要不是个的,我都想揍她一顿。”
曲小杰跟着点道:“说起这个,真是知
知面不知心,前
我还听安少原他们连的
,说他们连长娶了个贤惠不得了的嫂子,对他们嘘寒问暖的,敢
就是对不同的
换不同的面孔,也真难为她,这么会演戏。”
刘狄又问谢林森道:“我最近听兄弟们说,安少原最近疼得很,他媳
和娘在家里闹得不可开
,他有时候训练,面上都心事重重的,老大,你说,他这样下去,会不会转业啊?”
谢林森摇道:“不清楚。”
他对安少原仍旧是有些芥蒂的,他的战友们不知道立家的
况,他却是知道的,那样的家庭能把他妹饿得浮肿病,杨冬青确实是欺
太甚。
而这样的,安少原竟能看得上,在谢林森心里,这姓安的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抛开杨冬青的事,谢林森也不得不承认,安少原是个合格的军
,在部队里声誉很好,要是因此转业,确实有几分可惜。
曲小杰叹道:“这就是一个娶错了媳毁三代的案例,你们等着看吧,安少原的霉运可不会随着他转业不转业的就消散。”
谢林森听得心里不耐烦,“去,去,闲的你们,有空在这嚼舌,都去给我
练去!”
曲小杰苦哈哈地道:“老大,这不中午吗?咱们这不是苦中作乐,你可不能这么不近,看在咱妹面上,今个就让咱们唠个够呗!你不知道,上次你和安少原打了一架后,安少原和他媳
就是部队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咱们兄弟几个怕你不高兴,一直没敢聊。”
其实不仅是安少原夫俩,就是老大的妹妹,在他们这军区也颇有名声了,这都得益于樊多美隔三差五的和
吹自家弟媳。
上次还夸张地把两份汉城的报纸贴在了家属院的宣传栏里,都是沈家小妹的事,什么见义勇为.无私奉献.乐于助.业务能力顶呱呱,这下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她樊多美的弟媳多优秀了。
也让那些本来还嘀咕着杨冬青是不是被冤枉的,彻底闭了嘴。
他们私底下都说,还好杨冬青回老家了,不然这下在军区家属院里,真是没脸见。
谢林森懒得理他们,自己出去给立寄信去了,他完全猜不到,他打电话让谢镜清这段时间门不要烦
立,谢镜清却脑回路清地想要去看看
立。
沈立一点不知道这些
的弯弯绕绕,三月的最后一天,她收到谢林森的信还有些怪,怎么好端端地他也提谢镜清,难不成谢镜清还和他说什么了?
但是她最近还真没心思理会这些事,现在整个小组都分成了三批,她和秦书宇.周毅搞三刺辊,许满莉.李婧文和王成君搞斜向双刺辊,徐春风.刘滨负责研制分梳板,大家都甩开膀子向前划,忙得不可开。
沈立完全不想分心在这些乌漆八糟的事
上,她只惦记着妈妈和贺叔叔裁结婚证的事。还忍不住给小姨去信,让她有空在贺之桢面前再敲敲边鼓,让他早点去汉城把证领了。
给谢林森回了一封信,说了一些自己的近况,告诉他自己暂时什么不缺,让他自己勤加训练,出任务的时候也多一分安全。
把信寄出去,就仍旧去蹲车间门。
李婧文急匆匆地过来和她道:“立,黎主任正找你呢!你快去看看。”
沈立忙去了办公室,就听黎主任道:“
立,明天我们这边有京市和青市纺织工业局的领导来视察,重点是我们这次多刺辊梳棉机的研制进度,到时候由你给大家介绍,你看行不行?”
黎东生说完,又叹气道:“咱们这研究团队,每年还靠这些单位给拨点款,可得好好接待。”
沈立笑道:“好,主任,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黎东生看她这样实诚,一点疑虑都没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动了动嘴想提醒她两句,又怕弄巧成拙,到底忍住没提,只叮嘱她道:“也不用多花时间门,就是简单说几句况就行,咱们毕竟还是归纺织科学院领导的。”
沈立心里有数,应了下来。
等她出去,黎东生皱着眉,朝窗外看了半天,谢镜清求到他这里来,他没有答应。上次
立在信里就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