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变化,家里忙不过来,感谢你来这一趟,但是我现在急着去医院送饭,不便留你多坐坐,真是抱歉。”
李柏瑞忙道:“没事,是我贸然打扰了,这个你给老家带去。”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递了过来。序瑜迟疑了一下,就听李柏瑞又道:“到底是朋友,先前为我的事,你那样帮忙,难道现在这么点东西,你都不肯收我的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带了点伤感。
但正是这一点伤感的绪,刺激到了序瑜,本来还犹疑的
,立即开
拒绝道:“李同志,真不用,我姥爷现在很多东西都吃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既然已经决定和他远一点,就没有必要再做这种心理的挣扎。
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绪,章序瑜不敢再多谈下去,匆匆地道:“李同志,我不能和你多谈了,现在天冷,饭冷得快。”
李柏瑞点,“嗯,那我不耽误你了,你快去。”序瑜点点
,就错身走了。仿佛刚才不过是遇到一个熟
,稍微聊了两句而已。
李柏瑞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出了巷子,才收回了目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她家门。
俩都没注意到巷子
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见李柏瑞走了,季泽修才让司机往前开。序瑜正准备上公
车,忽然发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身边,正疑惑着,就见车窗摇了下来,季泽修喊她道:“序瑜,上来,我送你!”
后面的公车眼看就要开过来,章序瑜没敢耽搁,坐在了后排。
司机问她道:“章同志,是去哪里?”
“民医院。”
一路上俩都无话,她没问他怎么会过来,他也没问她家里怎么样。倒是司机师傅觉得有些不对劲,知道这位
同志是季秘书的对象,笑着问道:“章同志,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是吧?”
章序瑜微微皱眉,正要说没有这打算,不妨身旁的道:“是,预备近期结婚。”
司机又笑道:“那到时候我可得和季同志讨点喜糖。”
季泽修微微笑道:“好说。”序瑜懒得听他瞎扯,侧朝车窗外看去。
一到医院门,章序瑜和司机师傅道了谢,就直接下车。却不妨季泽修跟着她下来了,对上她有些疑惑的眼,温声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望老爷子了,许久不来,怕老
家心里胡思
想。”
仅这一句话,序瑜就默认了他跟过来,俩一前一后地走着,等到了病房门
,序瑜听了脚步,等了他一下。
病房里还有她母亲罗宛真士,看到俩
一起进来,立即和病床上的老
笑道:“爸,你看,序瑜和泽修来了。”
病床上的罗老爷子,立即就要坐起来,季泽修三两步朝前把安抚住:“姥爷,我来扶您,您身体最近怎么样?”
“哎,还好,还好!泽修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季泽修一边弯腰扶着老,一边道:“姥爷,好久没来看您了,然后和您说一声,我和序瑜准备把婚宴往后推一推,等您身体再好些再说。”
章序瑜打开饭盒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昨天的事,她没有和母亲说,怕刺激到母亲,倒是母亲自己和她提,将婚宴的事往后推一推,说爸爸不出席的话,她面上不好看。
她正好顺势应了下来,说会和季泽修说。
这么会儿,季泽修的话刚说完,就听她妈妈道:“泽修,这回真是对不住你和序瑜,委屈了你们俩。”
季泽修望了一眼序瑜的背影,微微笑道:“伯母,都是一家,我和序瑜的终身大事,还是希望一家
都能齐齐整整地出席,晚一些也是值当的。”
章序瑜听不下去,把饭盒端了过来,和姥爷道:“姥爷,饭还热乎着,咱们先吃饭吧!”
等老家吃饭,序瑜起身去打热水,罗宛真把季泽修喊到了门
,有些忧心地问道:“泽修,序瑜爸爸的事,你那边有消息没有?”
“伯母,这事要做坏点的打算,可能会罢职,但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如此了。您心里有点准备,老家和序瑜这边,还需要您撑着呢!”
罗宛真见他这时候还关心序瑜,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叹道:“老章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龄,罢就罢吧,就是可千万别影响了你和序瑜的前程。”罗宛真知道丈夫这回的问题是思想问题,罢职还算是轻的,就怕有一个“敌`特”和“反`动”的帽子扣下来。
想到这里,轻轻地看了季泽修一眼,序瑜和泽修还没正式结婚,泽修若是从自己的前途考虑,和序瑜解除婚约,她也不意外。
大家都是这个系统里的,这些年,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季泽修似乎没听懂罗宛真话里的试探,宽慰她道:“伯母,你不用担心,伯父那边我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和序瑜的前程,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努力,和伯父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罗宛真不知道他是没想到,还是故意不提这一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