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哥哥的方向推近，带着点儿不着痕迹的讨好，“哥，你喜欢的蓝莓味。”
江梵
调理呼吸，告诉自己弟弟只有一个，打死了就没了。才忍下了，没直接拂他好意，拿出一个小蛋糕捏在手里咬了一
。
在江照阳松气的时候冷不丁开问他，“你昨晚
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呀，哥你怎么这么问。昨晚咱们不是很早就睡了吗，之前你也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江照阳像是被叼住要害处的大猫，惊了一下，随即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堆话，在江梵的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
江梵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不再跟他打哑谜，“我那俩室友，今儿早上态度都不对劲，除了你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没等江照阳否认，他接着说了下去，声音无波无澜，也无
至极，像履行着固定程序的机器，“我和他们已经断了，你没必要对着他们使劲儿。”
一句接着一句。
“你应该清楚，你那点儿心思随便被谁知道，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见得了光的事，你待在这就为了给我埋雷的，是吗？”
“回去好好上课，别让爸妈担心了。”
江照阳僵在原地，骨
缝里生了锈，透着冷。
那枚小蛋糕没被吃完，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齿印，被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江梵没丢掉，生活习惯是这样的，他吃不下的东西江照阳经常包圆了。
江梵拍了拍手捋净蛋糕屑，准备起身回去，下逐客令的态度明显不是在征求江照阳的同意。
话说到这份上，江照阳还不走，他就当这个
是个透明的，以后都不存在。
没站直的关，江梵被扑回了沙发里，后脑砸上软垫子，虽然不痛也懵了一下。
皱着眉想要斥责时，却愕然得说不出话来，正对在眼前的这张脸，到底是怎么样的表。
江梵从来没见过江照阳露出过这幅表。
没有眼泪，甚至眼睛都没红，却像是心死了一样，眼底的暗色充斥着混
无序的绪，带着枯寂的绝望之色。他居高临下地压制着江梵，却像是已经坠
渊急速下坠、注定无法生还的。
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不堪，“哥哥，我的感就这么低贱不堪吗？”
不可否认，在委婉和逃避都无法解决问题时，江梵故意用了最难听的话去刺激江照阳的自尊心，在这个年龄段的，往往有着不容他冒犯的自尊心，更别提江照阳从小到大，几乎没真正地让他低过，受过挫。
他这么骄傲的，怀抱着的、真挚到仿佛在贝壳里磨砺许久才肯拿出来的无暇珍珠般的感，被避之不及还不够，甚至肆意贬损、随意践踏，大概会一走了之再不回吧。
江梵是这么想的，沉疴只能下猛药。他没时间和江照阳慢慢磨，他希望江照阳能尽快回到他自己的生活里去，而不是被年少时一时蒙蔽了心智的
彻底掀翻他生原本坚实无比的基底。
却没料到，江照阳是这样的反应。
他那双灰暗下去的黑瞳像是在说，他好难受啊，他多痛啊，颤抖的嘴唇却只能吐露出一句发着抖的疑问。
像是不敢置信。
像是已经被宣判了死刑，还虔诚地等待着掌控他生死的最后的再次确认。
像是想要江梵救一救他，将他从暗不见底的魔渊中拉出去，又像是想要江梵给他痛快地来上一枪，好过悬空流坠等待死亡的无望。
江照阳目前的绪已经完全失控了。
江梵察觉到不对，被按住的手腕疼到发抖，却无暇顾及，挪动着想要坐起来一点，“照阳你冷静点，听我——啊！”
他重新被按了回去。
江照阳打断了他的话，急促道，“别说了哥哥！我不想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了……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哥哥……”
“之前我多蠢阿，想要哥哥也能喜欢我。”
他飘忽不定的声音突然转变，恶狠狠道，“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江梵被他那充满了狂热、痛楚和
虐的眼吓到，瞳孔骤缩，而且江照阳粗地去扯他的裤子，奋力挣动间下意识地猛踹，“江照阳，放开我，你别犯浑！”
江照阳一只手按着江梵的两只手腕，又在跟衣物较劲，无可避让，这几下都实打实地踹中了他的肚腹，却没换来他一点儿放松和后退，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强硬地压制住，手下用力竟直接将训练裤给撕
了一条子，顺着子轻易将脱不下来的布料扯开，双眼泛着疯狂的猩红。
“哥哥，让我好好你好吗？”
“别抗拒我……”
也许是领悟到了简单粗的方法，江照阳不再奢求能好好地将江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