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就这么悬在外。
不知是不是这小塌他比短了一截的缘故,眼睛闭上许久都无法眠,这时他又想起演武场沈柒音与他说话时的
,他从未在沈柒音的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
,叫他看不懂。
但转念一想,不过是因为邻国公主一事在与他闹别扭罢了,自己已经主动同她说话,是她不愿意下这个台阶,那自己也无需再热脸去贴她的冷面。
翻了个身,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再去找她罢,自己都已经主动了多次,他不信沈柒音还会无动于衷,毕竟沈柒音对他用
极
。
这么一想,心中彷佛卸了百斤重,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小塌是睡得自是不如怀抱沈柒音柔软的腰肢舒适的,第二起床还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定了定心,苏衍唤了下
端来洗漱用品,边净手边问,“夫
起床了吗?”
婢小荷回答,“回将军,夫
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府去了。”
“出府了?”苏衍捏紧净手帕,“去哪了?”
“只知夫是往东面去了,具体方位
婢不知。”
苏衍扔下帕子,穿着在小塌上揉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袍便前往马厩,跨上绝尘就冲出府去。
东郊有处特别大的马场,马场东侧更是有一天然狩猎场。
记得刚成婚那会,沈柒音同他说过几次,想要和他一起前去畅玩一番,前两次自己皆以公务繁忙为由给糊弄过去了,最后一次提起的时候,他又以自己不喜子太疯太闹为由给拒了,从此便再没有听见沈柒音向自己提过此事。
本已封尘的记忆,在听说她朝东而去的时候却愈发清晰起来。
还记得当时的沈柒音被自己拒绝后,贝齿轻咬下唇,双眸蕴氤着水汽。自己不是没瞧见她的委屈,但总是想着她向来都是如此,再大的委屈她都能自己消化,区区一件小事又怎会放在心上?
苏衍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向着东郊马场疾驰而去。
东郊马场乃长平侯府的小侯爷名下的场所,前来玩耍的都是京都的贵族公子,很少有眷前来,沈柒音若是真的在这里,按理说该是很好找才是,但苏衍骑着绝尘在场内转了两圈都没瞧见沈柒音的
影。
“苏衍将军!”
就在苏衍准备回去到别处再寻的时候,被一个子挡去了去路,这
子骑着一匹棕红宝马,赫然是沧尔国公主茹仙。
茹仙轻夹马肚靠近苏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惊喜,“苏衍将军,你是知道我今会来,所以到这寻我的吗?”
苏衍行了揖礼后刚要回答,便听见一阵惊讶欢呼之声。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不知,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子的箭术能如此了得!”
“那身旁的男子是谁?”
“眼拙了吧,这子身旁那位乃是昨
刚回京都的车骑大将军石将军。”
“哦,原来如此!那这子该是石将军的娘子吧,二
箭术皆是上乘,倒是相配得很!”
苏衍循着群的目光望去,宽阔的马场上一个红衣猎猎的
子一手持弓一手挽缰,威风肆意地勒马,停在了一只被一箭
穿的风筝边上。
这红衣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不是他要寻的沈柒音又是谁?
“阿音还是如当年一样,弓马娴熟,百步穿杨。”
沈柒音笑得明媚,“阿音该谢谢石将军的相让,不然这风筝早已是将军的囊中之物。”
石云铮仰首大笑,“这会我又开始怀疑眼前的阿音是不是当年的阿音了,毕竟当年的阿音自信张扬,可从不会同我这般谦虚!”
“石将军这么一说阿音倒是忆起了,从前年纪太小不懂事,倒叫将军见笑了。”
石云铮敛去面上笑容,认真地道,“不,我并不觉得是年岁问题,阿音贵为郡主,本就该那般自信洒脱,不该为任何折腰,就算是夫君也不行。”
沈柒音估摸着石云铮也听说了沧尔国公主到访一事,垂下眸子轻轻抚摸手中弓羽,“将军说的是,奈何阿音明白得太迟,白白耽误了肆意年华。”
话音刚落却见石云铮眼森然地盯着某一处,沈柒音侧首望去,只见那个耽误自己年华的夫君便在不远处。
苏衍身上衣袍不整,发髻凌,但却丝毫不影响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端坐在他的
骑绝尘上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见到他的那一刻沈柒音的心脏还是疼了一下,不可控制地想着他是不是来寻自己的,内心处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雀跃。
可在看到他身旁戴沧尔王室额饰的
子时,就像一瓢冰水兜
而下,冻得她瞬间清醒过来。
现下想想这个自己的男
,放在□□坐骑上的心思好似都比自己多,而她却还在妄想这样一个男
会专门出来找寻自己。
沈柒音漠然地转开视线对石云铮说,“将军,此处对阿音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