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意思？』
顾昊英没有马上看到。
许澄晓等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等他看见了再打给他，现在打去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越描越黑。
讯息就一直放到了下午，小孩都放学了，她在改联络簿的时候，等了一个下午的电话响了。
笔尖慢了一瞬，她写完那篇联络簿的内容，压上落款，才接起那通电话。
「晓晓？」
「嗯。」
顾昊英的声音有点喘，喘了两下才开
：「我现在才看到讯息，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她就这么静静听他带着些慌张的气说那些话，忽然有些瞭然了，一下午的猜测有了结论，如同引信被点燃，转眼便能烧到了尽
：「不用吧，我只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而已，原来你拿我当藉。」
她没想到自己都快气炸的时候，气能那么冷静，对面传来他想解释的声音：「晓晓，拿你当藉是我－－」
「你问过我吗？！」
打断了他的话是她不对，可胸彷彿燃了火，那些话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可却透过她的声音传出来：「你想躲前
友
嘛不自己拒绝她，拒绝她邀请就好了啊，你是不是故意丢可
的照片拐我的，以为带着我去就能躲开她吗？你嘛要骗她，
家还放着你的照片耶，顾昊英，你这样对家，会不会太过分！」
他的沉默像是有重量，当她衝而出的那些话传到对面时，彷彿也能听见他的沉默，和压抑着心
似的呼吸：「……你想说的就这个？你就想着我对她不对？那你呢，我问你的话你会接受吗？」
接受你，为了逃避拿我当挡箭牌吗？
想要说的话却被自己的哽咽打住了，她才不要哭，不要为这种吵架的事哭，可是，眼眶还是载不住水的重量，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掉了眼泪：「你要跟我说，我就跟你说别去。不要去就好了嘛，嘛这样骗啦！」
对面在沉默之中传出了一个轻笑，气音的，笑了一声，又一声，那些难辨的绪，积结成云，低沉的回旋，
鬱的天空露着薄薄的光，明明知道阳光就在乌云上，却被积雨的云给挡了视线，许澄晓掛断电话前，他说了一句：「我不该骗的，对不起，别哭了。」
那天，她没法写联络簿了。
拿起了她的
文翻译，有一句很难的话，是出自佛经，查了很久，才找到那句话。
《四十二章经》云：「欲之，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浅浅的笑容在孩的唇角扬起，然而眼泪，却滑落在脸庞。
那天，连翻译都没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