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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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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倾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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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他虽时常躲在暗处,要保护我确实得时刻注意我。

「……。」隐隐眼有些怪,直瞅着我,依稀感觉不快。

「怎么了?」

「没事,左右你也不懂。」

「啊?」

隐隐站起,道:「还是我来守夜吧,你在那我也休息不好。」

我听得一雾水,隐隐说话哪时这么奥了?我不懂什么呢?问他也不答,肯定故意戏弄我吧,算了,他能开心一些的话戏弄就戏弄吧,毕竟我们的生太过艰涩。

后,隐隐抓回一名夏士兵,从他的盔甲及兵器看,至少是个百夫长,这个小领会知道多少事呢?

我懒得多问,逕直感应他的心语,阿锦州沦陷那他跟着大军进攻,他的刀砍落在族身上,最年幼的不过牙牙学语的婴孩,青冥族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夏军这般屠杀!

「你们都是兇手!」

我顺手抽出隐隐的一把青铜剑欲取夏士兵命,剑身划过他的脖子前,隐隐夺下了我手中的剑,惊恐的士兵以为捡回一命而松气,下一瞬即遭隐隐俐落斩杀,不过数,如今看着一条命在我眼前殞落,我已能处变不惊,该为自己的成长高兴还是悲哀呢?

「为何不让我杀他?」

「不值得,无须为他让你的手染上血腥。」隐隐将青铜剑收剑鞘,接着问:「知道什么了?」

夏士兵屠杀阿锦州后,将仅存的族带往王都,立果……也在其中。」这是多来第一个好消息,得知立果活着,我心开朗许多,可想到剩馀的族少得可怜,心又不禁揪痛。

立果现下是世眼中的青冥族大祭司,想来夏士兵不敢随意处死她,所以将她押回王都等待夏王处置,调动军队是王权,我族颓靡皆拜夏王所赐,回想着血溅阿锦州的一幕幕,我就恨不得将夏王千刀万剐。

「……王都……。」

我与隐隐即刻收整前往夏王都,我们不单要救出剩馀的族,更查清夏王对青冥族痛下杀手的原因并让他为其付出代价。

王都繁华、吃用緻,我们却无心讚叹,满心所想全是如何救、如何復仇,潜伏王都的这三个月我们四处探查、暗暗佈局,隐隐一连抓了四个王廷大官,这才了解青冥族蒙难的真相。

夏王意图追求长生而听信青冥族得以掌控生死的传言,于是派兵攻打阿锦州、掳回大祭司,可笑,夏王战功赫赫、算得上一代梟雄,一生征战无数的战士也惧怕死亡吗?因为自己怕死,他命便可视如芥?为了这等荒谬的理由,我们失去家园、痛失亲族,世道未免太过不公。

苍穹啊,青冥族世代供奉祢、虔诚景仰,为何还让我们受到这般伤害?所谓善恶有报难道只是笑话?假若苍穹大不再眷顾,我又何必信奉?

这天,我在苍穹之下,放下了对祂的信仰,既然帮不了我,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讨回公道。

第一步是救回族,立果被带进王宫一直没出来,族也被关押在天牢中,隐隐身手再好也不能单枪匹马闯王宫及天牢,夏王千里迢迢将他们带王都,估摸暂时不会伤他们命,我们仍有时间佈局。

正巧四月王宫即将招聘员进宫服侍,我与隐隐立马决定潜王宫,不查出立果身在何处便无法营救,进天牢也需通行令牌,更重要的是夏王也在宫中,死了这么多族,岂能让他好好的安坐王位之上?食饮血都解不了我对他的恨,我不仅要杀他,还要让他嚐尽我族所受的一切苦难。

四月十五,我与隐隐来到王宫门前,此处聚集了许多打算进宫谋份生计、寻找飞黄腾达机会的百姓,看着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脸蛋,我感到羡慕,羡慕他们尚能怀揣着憧憬和嚮往这美好的东西,同时也觉得悲哀,悲哀他们懵懂无知、毫不知晓夏王宫中丑恶的一切。

「宫的登记处在右侧,侍卫的呢?」

我站在告示前读着指示,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却不见侍卫相关的消息,问了才晓得今年王宫不缺侍卫,只招宫及……太监。

「太监!」我转望了身旁的隐隐一眼,他一与我对视便默默侧过身去,委屈又故作无恙,这可不行,怎能让隐隐成了太监,我灵光一现,道:「隐隐,你去参军吧。」

「参军?」

「军队随时都在招募士兵,也时常和禁军相互调动员,如此你也有机会进王宫。」

「我不放心你独自一。」

「莫非你真想自宫当太监?」

「如果你想我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隐隐握紧剑柄,僵着身子、可怜,这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挺新鲜,我不禁笑了一声,他听我一笑、惊得瞪大双眼,惶恐问:「真、真要这样?」

「胡说什么呢,哪能让你这样牺牲。」隐隐松气,我接着说:「你就是担心我罢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往后的路还很长,我们不可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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