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

或尽冬，而是那猗桐宫中的掌事宫百里纳月。

我望着一脸狐疑的扎坦桑，第一个念是守如瓶，可不知怎么的，我竟不由自主脱而出：「我……就是那极乐果。」

扎坦桑先是瞠目结舌地傻望着我，渐渐地她不再那么惊讶，我们处境雷同，她能理解我为何这般作为，她坐到我身畔、轻轻握住我的双手，微微一笑、微润的眼中饱含怜惜与敬意，一切皆在不言中。

我之所以选择这么做，一是极乐果与新月之事鲜有知，而我吞服调製后的极乐果药可将药效藏于体内，即便是太医也查不出我的血早被极乐果渗透，我不但能将毒物悄悄带王宫、也不必担忧被夺去，最重要的是执着于长生药的夏王、尽冬等会不疑有它主动取我的血并乖乖服下，尤其当年我曾一时兴起诱导他们我的血非同一般，此法是我所能想出最完善之策，如今想来当时的灵光一闪真是帮了我大忙，要说此计唯一的风险即是新月的来源，不过想到言羲的今非昔比，我信他能为我寻来，结果亦如我所料。

当我服下极乐果药那刻，我便将自己视作一把利刃，我要我的仇亲自将刀刃捅进身体。

「我的血了长生药，长生药当即成了悬在他们上的一把刀，只要我们一挥，他们转眼一命呜呼。」

「此毒可能解？」

「既要用，我怎会用可解之毒？」

「那你这一生不也等同于埋了个竹在体内吗？」扎坦桑不禁替我担忧。

我心知自己的一生不会太长，但此时说这些只会徒增她的不安，于是我道：「不接触新月便无碍，新月可不是轻易能得的，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如何自保。」

新月珍贵，纳月这盒薰香不能费一丝半点，唯有在确保夏王服下长生药后方能使用，若真等不到尽冬製出长生药，扎坦桑承诺会设计让夏王喝下掺有我的血的餐食，在此之前，新月薰香我仍不能离手予扎坦桑，毕竟这不只是能杀了夏王的刀，亦是能夺我命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