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慕咏愿的相机还在，可不清楚是落在谁的手中，又或是他回收了相机，但还不晓得那个仍潜藏着的「外
」是谁？
既然他没有被警方拘留，云雁的死目前看来并非如洛景熙所述，至少，他们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尹若阳涉案，只是他为何会被怀疑，甚至到被警方带回调查的地步，这点仍需要釐清。
我把那天与洛景熙的对话和心中的疑虑提了出来，尹若阳沉吟了声，像在思考，也像在表示理解。
「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他说，「总地来说，虽然不怎么意外，但他的死并不在我的预期，那天我们确实有通过电话，是他打过来的，但你也知道我听不见，自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通话到最后当然不了了之，结果只是他自说自话然后把电话掛断而已。」
「他不晓得你听不见？」
「所以才怪。」尹若阳瞇起眼，「我是不晓得那通电话是做何用意，可这样一通我听不出内容甚至没有予以回应的电话也能被拿来作文章——」
他冷哼了声，「该说是警方，还是『那个』江郎才尽了？」
「那个」……是指「外」吧？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洛景熙，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他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感觉得出他是有所目的，但比起相机，更像是纯粹为了云雁而行动，这样的执念在无意间被
作也不无可能——我轻叹了
气，事
到底要变得多复杂？
「还有呢？」尹若阳把话题拉了回来，「那天没别的事了？」
「还有……」他还想知道什么？
「负责让我考虑清楚，决定好的话，礼拜
去公司递
合约书，顺便去跟沐暮打声招呼？」我有些不确定地把左宣琦后来的代拿来充数。
「沐暮？你跟她见过了？」没想到他比想像中来得感兴趣得多，语气甚至有几分迫切。
「还没。」礼拜中午刚好是洛景熙跟她和简梦昕的广播节目录製，录完沐暮当天的行程就暂时告了段落，左宣琦让我那时间过去，毕竟确定加
之后势必会跟这个大前辈合作，提早打过招呼也是好的。
我把左宣琦的用意，包含那天节目录製的事都简单明瞭地告诉了他，尹若阳听了难得锁眉沉思，当他的目光再次看过来，带着一
下好决意的凛然。
「那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吃完就一起过去。」
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诱使尹若阳愿意亲自跑一趟，总之事就这么决定好了，隔天我收到苏季清的消息，尹若阳回去望尘找他了，向他更新了一些报，也不清楚他们讨论了什么，结论变成苏季清也要加礼拜的行程。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带着合约到公司附近的车站等他们，可能是第一次跟他们约在忘尘之外的地方，我倚在车站旁的柱子上，等待期间莫名有种像是要见网友的忐忑。
「噩梦好呢？还是美梦好呢？」
在柱子旁等了一会，像是在哼着歌的话语自身旁传了过来，声音不远也不近，在喧闹的街上恰好而清楚地传进了耳中。
陌生，却像是对着我说的，偏过
往声音的方向看，约莫五步远的距离站着一个娇小却华丽的
生，渐层的
紫色大波
捲发，哥德式紫红色洋装，小巧的脸蛋似娃娃细緻，妆容、耳环、首饰、手鍊——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繁琐却搭配得毫不累赘。
她偏一笑，似童话梦幻，有淡而好闻的香气縈绕于空气中，而她擦着指甲油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样旁看起来普通，却令不禁皮发麻的物品——
「坏孩子就必须嚐嚐噩梦的滋味，对吗？」
她的笑容渐
，像在徵询我的意见，又彷彿我就是她中所说的「坏孩子」，一不祥的预感直袭而来，我向后退了退。
「——小不点！」
而就在她抬起手，举起手里那台色拍立得的剎那，身后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叫喊，印象中，从来不曾有这样叫过我，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宛若一种早已养成的习惯。
转过去的剎那只觉眼角馀光有一道白光闪过，伴着清脆的快门声，下一刻便被往这奔来的身影紧紧地拥了怀中，瞬间的衝力之大，我们一齐跌倒在地，险些压下来的他一手护住了我的，另一手及时撑住了地。
他大喘着气，彷彿只要差了一秒便是世界末地心有馀悸，那双眸中的绪彷彿会传染，看得我禁不住跟着心慌——为什么？脑中冒出了一句疑惑，可这声疑惑，涵盖了许多我已无暇消化的感与思绪。
「没有……看向镜吧？」
尹若阳笑得勉强，像在询问，又像是自顾自地确认，逐渐涣散的眼终是失去了光彩，没等我回应，他手一软，便再也无法支撑地倒了下来。
「让我……睡一会。」意识迷离的他佯装无事地呢喃，可在他闭上眼的瞬间，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彷彿都在叫嚣着，眼前的男会就这么一觉不醒。
不行！快点起来！我想对他大喊，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