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打开心房,我对谁都没有这样过,杨纬没有、达爷没有,对家
也几乎没有。但我知道我现在需要找个
发洩一下,夏火能像落雨一样的听,我也可以接受。至少让我通通讲出来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许多的事
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寂寞。」我身旁的夏火举起手中的菸,又抽了一
。
「我好想她。」
说完,我就任凭雨声填满我与火哥四周。
让自己安静的融
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
五分鐘?十分鐘?半个小时?
还是好几个小时?
天色越加昏暗。
夏火将不知第几根已烧尽的菸捻熄于设在阳台的菸灰缸,经过我的身后。
我听到落地窗被拉开的声音。
还有。
「我懂。」
落地窗关上。
阳台只剩下我一个
。
本来,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孤独寂寞的
。
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的孤单。
厨房的灯被打开。
从客厅透出来的馀光,照亮了阳台。
这才让我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看来吃晚餐的时间近了,我转身。
离开那彷彿连绵不绝、毫无边界般不断延伸的漆黑雨夜。
-
「写诗?」
我一边点
,一边把信纸发给大家。
今晚夏火学长准备的是生鱼片拌饭,除了五大锅饭以外,他还弄了一大盘辣炒年糕跟韩式炸
。为了这顿,他今天还跑了顶溪捷运站附近的韩国街一趟。
大家边吃边问。
「怎么突然想写信?」木桐杉好。
「最近在找抒压的管道,刚好我之前男舍的朋友是现代诗社的。他们最近在推新诗,赠品一直到处发,你们都没收到吗?」我解释。
张枫想了想:「现代诗社?好像是快要倒掉的社团,我记得社员不到五
。」
杜子凌:「不到五
?那根本存亡之秋了啊!」
说完他脸从大锅别开,拿起信纸审视一番。
木桐杉:「可是我不会写诗耶…国文类的,我大一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我鼓励:「不用工工整整的也没关係,我朋友说可以写自由诗。」
杜子凌皱眉:「自由诗?那是三小啊?」
「verslbre。」
我们全都转
望向夏火。
他只好继续解释:「是法文。它的意思是自由型态的诗句。」
我们还是满脸问号。
于是张枫接上:「没有固定的结构、固定的节奏,可以灵活用韵,也不一定要押韵,但读起来也讲求节奏感、音乐感。形式必须为内容而牺牲配合;诗
无须严格遵从任何以表面形式的美感为诉求的写作惯例和规范,一切均以主题之表达内容的需求为归依。」
张枫说完,又补了几句:「也就是说,如果创作的主题内容需要,那自由诗也可任意使用格律的句法。」
现场还是一遍沉默。
「反正
怎么写就怎么写啦!」
只见,杜子凌朝他递出信纸:「你先。」
「我不要。」
「
嘛不要?」木桐杉笑了。
「是不是怕写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杜子凌也开他玩笑。
然后张枫就不再理会我们了。
夏火转
问我:「为何突然想写诗?」
「刚刚说过,想抒压呀……」我回应。
然后接受火哥一阵认真的凝视。
木桐杉:「那你写得如何?」
「我……还没写。」我撒谎。
「蛤?」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写,所以想说先看看你们怎么写的……」
我彆扭的说完时,脸已红得发烫。
他们四
垂眼望向空白的信纸。
「这种东西…是不方便给别
看的。」杜子凌说。
「是呀……这么自由,
怎么写就怎么写的话,感觉会写出一些怪怪的东西。」木桐杉也同意。
「记得…古
有说过,诗句能映出
心
处的灵魂样貌。」张枫淡淡的说。
「灵魂样貌?那是什么?好吃吗?」杜子凌不屑。
只见夏火放下红色茶杯,将信纸收进了
袋。
木桐杉说:「那我也收下了,不过我不想给别
看馁……」
其他两
也点
称是。
我连忙说:「没关係!没关係!你们自己留着吧!我再另外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