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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兰玉倾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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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畅意文斗决雌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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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海中也有如凤毛鳞角。

例如唐代时元稹所作的〈茶.一言至七言诗〉︰

香叶,

慕诗客,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銚煎黄蕊色,碗转麴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元稹此诗以茶为题,藉茶托心,从一字到七字层层押韵,不断递增,已是极为不易,但见叶灝天此时不是要独自完成,竟是想要以此作为切磋规则,两即兴对诗,一一句,不仅须要严守,逐句成韵,还要跟对手所作的前一句意旨连贯,最后完整成诗,往往都是顾此失彼,拼拼凑凑弄得焦烂额,因此可说是极难的限制。

但其馀五才子知道叶灝天对宝塔诗鑽研已久,可说是他压箱底的功夫,此时见这江南六才子之首终于要搬出看家本领了,两皆是当世俊材,想必会迎来一场采绝伦的战文斗。

「看来叶公子是想以宝塔诗来决出高下啊,那我自然是会好好把握与叶兄切磋的机会,请您讲述这比试方法吧。」刘希淳思索了一会儿,便笑着回应了叶灝天。

叶灝天道:「那我们便流吟诗,这后一句需和前一句相关,字数逐句增加,全诗都须扣合主题。」

见刘希淳点点,叶灝天微微抬手,向他道:「既然这规则是由我小弟定的,加上淳公子远来是客,便由您先行这第一句吧。」

这第一句字数最少,还可先确立主题,叶灝天让刘希淳抢得了这个先机可说是展现了主的大气。

刘希淳也不推辞,拱拱手道:「那么便多谢叶公子好意了。」

他略一思索后便道出了第一句:「竹,竹。」

听完第一句为之一振,看来刘希淳也准备豁出去了,两塔对峙,两句为一组,恰似一副副对仗工整的对联,想必十分采,这首句虽然简短,但已确立了全诗主题。

听到刘希淳的第一句,叶灝天也露出了先前未见的慎重,显然是进气皆高度集中的状态。

但见他彷彿也没多作思考,顿时便接道:「森塞,洁绿。」

「湘江滨,渭水曲。」刘希淳恍若不用思考,这次也是迅速地便说出了第三句。

叶灝天缓缓地踱步而行,行至窗旁忽然一定,吐了气,徐徐吟出:「帷幔翠锦,戈矛苍玉。」说完便望向了刘希淳。

刘希淳环顾了四周一阵,目光最后停在叶灝天身上,微笑着道:「心虚异眾,节劲逾凡木。」

此时宝塔已经完成了五层,难度直线上升,叶灝天稍露苦色,眾屏息以待,不久后就见他朗声道:「化龙杖仙陂,呼凤律鸣谷!」说完手拍了拍胸,微微喘了气。

刘希淳点了点,也缓缓地在画舫中走了起来,行了数圈,愈走愈急,但见他倏地止步,高声地吟出:「月娥巾披静苒苒,凤笙竽清簌簌。」

语落,眾开始放声欢呼了起来,方玉坤更是拍着手讚道:「二位兄台不愧是当世高才,不一会儿就把这一七令完成了,吾等在旁见证可说是大开眼界了!」

均出声表示认同。

原来,这宝塔诗又称为「一七令」,因为从一字逐层增加字数至七字句的塔底终止,构成一个如塔的三角形,也叫「一七体诗」。

当眾拍手叫好,津津有味地讨论时,却听叶灝天高声吟道:「林间饮酒碎影摇樽,石上围棋轻荫復局!」

原本大家已认为比试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叶灝天竟然继续道出了第八句。

在场眾连忙转过望向刘希淳,刘希淳额角也微微渗汗,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一幕,还真是有些招架不及。

刘希淳思量了好一会儿,目光逡巡,最后还是看向了洛霞。

只见眼前那清丽郎面上藏不住的焦急与担心,刘希淳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便道出:「屈大夫逐去徒悦椒兰,陶先生归来但寻松菊。」

竟也接出了第九层来,在场无一不是讶声连连。

叶灝天睁大双眼,自己研究已久的得意之艺,原想从来没让他用到这第八句,心想即使面前这位年轻王爷再怎么厉害,大概也会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得手足无策,未料他竟然还接出了第九句,现在换叶灝天大吃一惊了。

只见叶灝天面上数换,最后摇摇叹了气,笑了出来。

他向着刘希淳道:「真不愧是淳公子,在下实在甘…」

却见刘希淳打断了他,说道:「看来叶兄是没词了,不如先让小弟为此诗作个十全十美的结束吧。」

无视眾惊讶的眼,刘希淳瀟洒自若地行至中央,朗声道:「若论檀欒之无敌于君,欲图瀟洒之姿莫贤于僕。」

竟然是第十层,果然是个十全十美的终结!

语声落下,室中陷了一阵沉寂,半晌后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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