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地按下了接听，闷闷不乐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
的
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反应，确认她身份：“是小曲同学吗？”
小曲同学，这是求职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这么称呼她的。
好像回到了研究生
学，回到了研二分方向，回到了第一次听老师讲罪刑法定的刑法课堂。
曲衷的表
一下子被这个称谓点亮了，急忙转换语气回复：“嗯，我是。”
那接着说：“我是观正律师事务所的苏律师，我们收到了你发的简历。安排你今天下午三点来面试，你看方便吗？”
说实话曲衷投的简历太多了，根本记不起来她还投过这家律所。但她还是连道了两声“方便”，问清了地址后，表示会准时去面试。
天哪，这是什么转折。就在刚刚，曲衷还以为她完蛋了，在申城不可能找到工作了。她甚至有了回家务农的打算，没想到这么快就柳暗花明。
更的是，她猛地抬，发现她一直在找的公
站台原来就在不远处的马路对面。
曲衷回到寝室休息了会，调整好状态，按照约定的面试时间来到了观正律师事务所。
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很没出息地，曲衷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在发抖。
因为前面失败太多次了，也因为她觉得这次可以成功。
苏荣钦听出来了，让她放轻松不要紧张，还说：“我也是H大毕业的，算你的学长，所以你就当是过来和学长探讨学术的。”
曲衷笑着点了点，紧张感一扫而空。
这场学术探讨的氛围很好，苏荣钦问什么，曲衷都对答如流，偶尔还会用法言法语玩一两个梗。在整个谈的过程中，她清楚地看到
罩后的苏荣钦，一双眼睛一直在笑。
她相信他也看到了她的笑眼。
面试的最后，苏荣钦说：“我要问的就这么多，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或者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曲衷当时就只问了一句：“我能做刑事辩护吗。就只做刑事辩护，可以吗？”
苏荣钦回答的声音格外冷静：“我是答应过你，但是目前看来只做刑辩对你的律师生涯并没有多少助益。我认为全方位发展，视野会更开阔。见得多了，就不会老在这种问题上和自己过不去。”
曲衷很想说点什么反驳他，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为了案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和他顶嘴。但她现在找不出继续这么做的底气，也根本想不出其他能说的。
最后她眼光暗了几度，轻不可闻地叹了气：“知道了，我会考虑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