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董姨娘哭的梨花带雨,如此,朱同知又是好一番安抚她。
这董姨娘是董妈妈的老生儿,原本是安排在朱同知外院做些洒扫的活儿,不做通房丫鬟,将来求了老太太,放个恩典出去嫁
,偏偏她却一心想做姨太太。嫁个小商
,商
一年有大半年都不在家,重利轻离别,哪里有做官员妾侍强。
也因为如此,董妈妈要和儿断绝关系。
当然,最愤怒的要属朱夫了,她刚嫁过来时,见董姨娘是董妈妈的
儿,生的明丽乖巧,办事利落,还倚重
家为心腹,没想到
家反水,二
势同水火。
董姨娘也不求朱夫如何看的起她,她生了两个儿子,学问虽然算不得顶好,但总归聪明伶俐,她又得宠,何愁没什么前程?
只不过,等朱同知走了,方才的楚楚可怜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外边进来了两个小丫道:“方才郑家的
已经是启程了,怎么是豪族气派我今
算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是,这么一看老太太就是个冒牌货,我悄悄见了一面那位刘家小姐,即便是守孝穿的
麻料白衣,那也是用的上等雪缎裁制而成,且出手很是大方,非常有气派。”董姨娘也是跟着朱同知,红袖添香耳濡目染,常在官家,很有见识。
有个丫道:“那是当然了,这位郑大
年纪轻轻,就是学士夫
了,下
们都说学士以后要做宰相呢。”
董姨娘笑道:“那她岂不是一枝梨花压海棠了?”
“才不是呢,郑学士也就三十出,非常年轻,
婢再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
了。”丫鬟的脸都红了。
董姨娘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听说大姑娘准备嫁去舞阳侯府吗?”
丫鬟摇:“
婢打听过,老太太是想把大姑娘嫁去舞阳侯府,夫
不愿意呢。”
“若能嫁去舞阳侯府才好呢,毕竟是侯府。”董姨娘喃喃道。
丫鬟则道:“姨娘,这和咱们无关,反正大姑娘是夫的
儿,大姑娘平
对您可是一点儿也不尊敬。”
董姨娘很快反应过来,并不多说什么。
倒是那丫鬟想也是,大姑娘和董姨娘的二儿子是同年同月同生,是不是董姨娘在想自己儿子的婚事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朱同知后院的事丽姝就丝毫不关注了,她已经和郑灏上路了,郑灏在前面骑着马,丽姝时而掀开帘子会往前看一眼,每次看到郑灏的身影,她都倍觉安心。
过了一天半,郑家一行就已经到家。
丽姝对祈哥儿道:“等会儿多,你要拉好你弟弟,保护好弟弟,知道吗?”
“知道,要不然他吹风了就流鼻涕,变成鼻涕虫了。”祈哥儿做了个鬼脸。
丽姝戳了树哥儿脑门一下:“帽子戴好,听哥哥的话,知道不?”
树哥儿撒娇,到最后,还是由祈哥儿拉着手进去。
郑家大门打开,里面乌压压站着许多,待郑伯棠(丽姝公公)上前,都跪下来哭的肝肠寸断,丽姝立马泪如雨下,让转过身来怕丽姝吓到的郑灏都震惊了。
要知道丽姝很少哭,她的格很是坚强,倒是自己总哭,还让她看笑话,真没想到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谭氏也拿了一条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出来,这帕子上早就沾上辛辣之物,只放眼底立马眼泪涌出。
其实郑家经过这几个月,最悲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再哭也很难哭出来了。
郑伯棠也拭泪,但见郑夫身子骨孱弱,
持丧礼恐怕不成,很有可能郑夫
持一场,又得办下一场葬礼了。
但儿媳到底还很年轻,虽然管家两年,但从未
持过婚丧嫁娶,宗
一次办事要完美无缺才行,否则,将来如何服众?因此,他道:“让三房的具二太太帮忙
办丧事,灏哥儿媳
你尚且年轻,多跟你婶子学学。”
这个结果丝毫不稀,丽姝从未来过荥阳,也不懂郑家古礼,若贸然接手,闹出笑话反而不美。
她十分恭顺道:“是,儿媳一定会跟婶娘好好学的。”
从正门进去,丽姝才感觉荥阳郑氏之大,他们京中的宅子已经算是很大了,这里更是放眼望去,绵延不绝的房屋宅邸,高高悬挂的门楣彰显着郑家的不凡。
丽姝还好,表控制得当,谭氏却是一路走一路惊叹。
宗房的房舍在中轴的五进大宅,丽姝扶着郑夫进来,郑夫
感叹:“自从十多年前进京,家里就再也没回来了,没想到再次回来,是因为你们祖母的丧礼。”
丽姝赶紧宽慰道:“娘,我听大爷说家中早已安了吉,如此能够魂归故里,她老
家也安心啊。”
“正是这个理儿,现在回来了,我也安心了。”郑夫坐定之后,总觉得身体很累。
舟车劳顿,风餐露宿,好在丽姝让大夫随行,郑夫才没有得大病。如此,丽姝也只好对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