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重生的时候,她觉得四十多岁还有许多年呢。甚至她第一次见到郑灏的时候,郑灏只有十九岁,很是冷漠,虽然得体,可是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可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今年郑灏都二十五岁了,虽然看起来依旧风姿迢迢,他们心意相通,自由自在,夫妻之间只有彼此,如果他只有九年好活,那她不知道后还怎么活,毕竟她这么坚强的
,绝对不会殉
,可是她不想在余生就自己一个
过。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甚至都止不住了。
她背对着众,众
并不知晓她在哭,也不敢上前来。郑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们夫妻近来可以同房,怎么都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亲密事。
只是未曾想到,见丽姝白皙的脸上都挂着泪痕,这让他一时顿住。他眼里的她,素来无所畏惧,从不哭泣,再艰险的事她也能够应付,是何事让她如此呢?
“姝儿。”郑灏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率先搂着她安慰。
丽姝起初有点抗拒,但随即扑进他怀里,哭的很大声。
守在外面的腊梅听到嚎啕大哭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有些错愕,“珠兰,咱们姑娘为何会哭呢?”
在她们下眼中,大
无疑算得上是世上最好命的姑娘了,她容貌家世才
都是顶尖,无数的公子哥儿和男
,只要见过她一面都会非常喜欢她。成亲的对象是全京城家世顶尖的世家子,还是状元郎,对她很是专
,甚至成婚后,婆媳矛盾都没有,生子也是顺利,连两个儿子也是生的聪明伶俐。
这样的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呢?
珠兰摇:“有时候外面看着金尊玉贵,什么都好,也未必样样遂心。”
腊梅点:“你说的是,就像渝大
是官夫
,住着那么大
的宅子,仆从无数,可谁想过她执念那么呢。”
两个丫如此感慨,郑灏更是不解,可他想到丽姝应该是遇到了非常为难的事
,否则不会如此的。
丽姝哭的累了,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又带着哭腔笑道:“我又不是树哥儿那样的小娃娃,你这么哄我做什么?”
“你可不就是个小娃娃吗?在外面你是威风凛凛的王,在家里你有什么难为的,只有我心疼了。”郑灏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又很是心疼。
好容易止住眼泪,郑灏吩咐打水来替她净面匀
,丽姝收拾妥当,就没有再提自己哭泣的事
。
这件事丽姝自己以为过去了,郑灏却很担心她,一直暗中在观察她。
好容易船靠岸,郑灏让丽姝准备一番,要带妻儿下船去玩一趟,散散心。
丽姝兴致很好,她换了一套花纹不那么多的衣裳,打扮得也很是素雅,上带了几朵轻便的绢花,出现在郑灏面前时,她还转了一个圈。
“如何?我是不是很像掌柜的样子?”
“不像,像花仙子,出水芙蓉一样。”
不管何时,郑灏说的话总是让丽姝很开心,仿佛她在他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地方,只是一个小镇,因为水陆便宜,这里南来北往行商之极其多,店铺林立。
从荥州那个宅子过来,仿佛重见天,尤其是树哥儿回来时还小,现在五岁了,见着这番热闹,早就乐的找不着北了。
小哥俩两都是穿着墨绿色的
领衣袍,中间系着正红色的腰带,显得格外的
。
但丽姝对他俩道:“别被拍花子的拍去了,一定要跟着爹爹和娘亲啊。”
“娘,拍花子的真的会挖眼睛,还会打我们不给饭我们吃吗?”祈哥儿觉得不可思议,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
。
丽姝说的更狠一点:“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啊,还有更狠的,你不是跑吗?他们就会把你们的腿打折。所以外
给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还有不要自己
跑,听到没有?”
两个哥儿小啄米似的答应。
但是看到捏泥的,卖面具的,甚至一个小小的货郎,他的铺子上还有风筝、花
灯,致的鸟笼,火镰斧子什么都有。
树哥儿看到葫芦想买,丽姝让买了个红色雪点儿的葫芦,系在他身上,树哥儿仰
望着丽姝道:“娘亲,我能不能在里面装酒啊?儿媳看别
都是用葫芦装酒的。”
丽姝哭笑不得:“傻孩子,酒是大喝的,小孩子不能喝。等回去之后,我给你在里面装上水,这样你也可以用葫芦喝水啊,也是一桩妙事。”
树哥儿恨不得立马就回去装水,逗的大家哈哈大笑,祈哥儿也对这个活宝弟弟无语。
只是一行在外不敢随便买零嘴吃了,大抵是怕水土不服,吃东西若是拉肚子了,在船上上吐下泻可是折磨
的病,大
还好,尤其是小孩子脾胃弱,就更不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