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是书香门第,房屋也建的雅致漂亮,亭台楼阁、花木树,无一不布置的
巧绝美,在朦胧的雨帘下,像一幅氤氲的工笔画。
只是谁也没有细看,到了正厅,赵媛芸推说有事,行色匆忙,让侍带着康乐去更衣。
从碧握着康乐冰凉的手,满心忧虑。
康乐却望着宫城的方向,不放心喃喃道:“雨下的这样大,不知道韩江会不会淋雨,是不是还在等我呀?”
她不顾落雨,想早点回宫,就是为了快点见到韩江,只是没想到,却被一场雨隔在了这里。
从碧闻言失笑,安慰道:“落了雨,韩大自会寻地方避雨去,公主不必担忧。”
康乐低低的应了声哦,一整的雀跃紧张慢慢的淡了下去,显得有些失落低沉。
“从碧,”她软软地叹了气,说:“我是不是应该今天早上就告诉韩江我的心意呀。”
又是宴会中间韩江被叫走议事,又是落雨挡了回去的路。
只是一句话而已,还不如早早的就说清楚呢。
从碧安抚道:“好事多磨。”
苏府的侍按照赵媛芸的吩咐,送来了一盆银丝炭和一身
净的衣服,引着他们到了一个房间,恭恭敬敬的道:“此处无
,康乐公主可以在这里更衣。”
“阿嚏!”康乐掩唇,皱着鼻子打了个秀气的嚏。
从碧顿时着急了,扶着康乐了房间,点燃了银丝炭,关上窗户,关门的时候把门闩
上了。
她回身,拨弄着银丝炭,让它燃的更大一些,等周围的温度高了一些,空气也燥了,才俯身,轻轻松开康乐的腰带,慢慢褪下她的外衫。
康乐的衣服沾染了淡淡的气,从碧却皱紧了眉
,后悔的不行。就应该在宁府多待一会儿,躲过了这场雨再回宫。
康乐张开手臂,乖乖的让从碧为她换衣服。
小姑娘的肌肤雪白柔软,衣服落下,露出细腻圆润的肩,锁骨盈盈,让
疑心若是掬一捧水进去,落下就成一汪晶莹的湖泊。
苏府下送来的衣服有些粗糙,康乐肌肤娇
,刚一贴上柔软肌肤,就磨出大片红痕,看起来有些骇
。
“这……”从碧迟疑,没敢再把衣服往上拉。
康乐看着自己肩膀锁骨处的红斑,伸手摸了摸,不痛,便没有在意,安慰从碧道:“不痛,没有关系的。”
从碧抱着衣服,色为难,正欲让再送套新衣过来,紧闭的门却突然传来撞击声……
宁府外,赵楚韫的马车停下没多久,管事一雾水地跑出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马车,伸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浑身发抖,难以置信。
“这,这……!”他一脸惶恐,指天为誓道:“才是亲眼看到康乐公主登上马车的,那辆车和安宁公主的一模一样,
才便没有多想,恭送康乐公主离开了。”
赵楚韫在看到宁府前空无一、康乐不知所踪的时候,震怒冰冷,周身气势较之韩江也不逊色。
听到管事的话后,心中立刻意识到了带走康乐的是谁,但是面色并未有丝毫和缓,依然紧皱眉。
赵媛芸虽和她不和,但并未有什么真正的龌龊,且她虽然骄纵炫耀,但
并不太聪明,
子也不算太坏,对康乐应当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但,她算半个苏家。
匆匆而来的宁思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眉未松,凝声建议道:“安宁公主可派
,一队回宫看康乐公主是否安全回迎春殿了,另一队沿街查问,看马车行过的踪迹。”
不消他说,赵楚韫已经安排下去了。
回宫的侍卫需先拿着令牌进宫城,几经查验后才能迎春殿探问消息,需得时间。沿街查问的
先回来了,俯身沉声道:“落雨街上行
稀少,一路问过了,没有
留意到马车经过。”
赵楚韫心中不安,当机立断道:“立刻差去告知大皇子和云贵妃!”
犹豫了片刻,她补充一句:“再派去告诉韩大
。”
很快,迎春殿传来消息——
康乐没有回宫。
折柳亭中,风急雨骤,韩江撑着伞,依然被雨打湿了鞋面。
福公公小心道:“韩大,这雨看起来要下许久,您在这儿待久了容易受寒气,不若移步偏殿,歇息片刻,等雨停了,再来折柳亭,如何?”
韩江目光遥遥地远处城门的方向,不置可否。
福公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忆起康乐公主时常在这里送点心,笑了一下,说:“韩大可是在等康乐公主?”
他叹了气,目光悠悠,似是想起往事,说:“康乐公主身体娇弱,打小从开始吃饭的时候就吃药,磕磕绊绊地调养了许多年,太医院的太医们换了好几拨,全都束手无策。”
“也亏得康乐公主乖巧,便是都要吃药,也并无多少抱怨,只是让
瞧着都心疼。